过会儿,他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曹烽,开门,原来是常小斌。
“小表叔?你有什事吗?”
“哎呀,小澈你们家太大,都转晕。”常小斌手里提着个书包,眼睛往他房间里看眼,“找那个……他书包落那里。”
“曹烽住那间。”段语澈给他指指
“这个房间是太小,住着压抑,回头给你换个……”段述民想着打通墙,把这间房扩大个二三十平。
听到这里,身后忽然有人戳曹烽下:“喂。”
曹烽差点叫出声,回头看,原来是出来准备接水喝段语澈。
曹烽马上拉着段语澈离开,段语澈背着手,副严肃模样盯着他说:“你偷听啊?”
“没,没偷听!”曹烽很紧张地否认,“书包落你小表叔房间里,准备拿,没想到他们正在说话,没想偷听……”
表哥亲儿子。”他笑。
段述民这时拿来新睡衣,说:“小斌,等会儿你去那个卫生间洗澡,换这个睡觉,明天大早你还得去医院。”
“小烽,你也是,你快回去休息,明早还要考试。”段述民催促他。
“好。”曹烽出去,走回房间,忽然想起自己把书包落在小房间,正准备回去拿,走到小房间门口,却听见段述民在跟常小斌说话。
“医院那边说……坚持不多久,你妈也跟说,说希望照顾你年,你也别去打工,继续读书,上大学学费不用担心,表哥给你出。”
“你别紧张,又没有说你什。”段语澈失笑,“看爸这回又要做老好人,常小斌他家特惨,他是个老来子,他爸又是个赌徒,欠下屁股债丢下母子两个人跑路,债主天天上门,有人说他死在外头。”
曹烽低着头,像是在想事情。
段语澈看他心不在焉:“你在担心考试,还是在担心中午事?”
“都不是……没事。”曹烽冲他安慰地笑,“不早,小澈,你早点休息。”
段语澈看他明显是有心事,皱皱眉,也没刨根问底。
常小斌摇头:“表哥……这个人读书不行,现在都高三,还考三百分,心里都有数,想去深圳那边打工,们县大哥就是在深圳打工,回来盖两栋房子!。”
“你才多大啊!听表哥,这事儿必须这办,哪怕上个专科,那也比没文凭强!你知不知道现在可跟以前不样?学历太重要小斌,你到时候就算上个大专,学计算机那也比辍学打工强!现在计算机是热门,以后学出来上班,能赚钱养活自己,也算对你妈妈有个交代……”
“表哥,不是不想学。”常小斌似乎是听进去,眼泪包在眼眶里,“你不知道们学校什样,没个好学生,老师都放弃们,也不想读。”
段述民苦口婆心:“那就来这边上学,跟小澈读个学校,你放弃自己,不能放弃你。”
常小斌沉默半晌:“那也不能直赖在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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