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你下去啊。”段语澈已经完全醒过来,十分无语。
“你也喜欢吗?”曹烽眼睛因为集中而明亮,笑得像个小孩,低下头亲他下巴,段语澈推开他脸,他又凑过来,手指伸进段语澈头发里,炙热嘴唇胡乱啄在他脸庞和耳朵上,慢慢向脖子蔓延。
段语澈被他蹭得也有点难受,心想他酒疯发也太不正常,怎开始乱亲呢!于是个用力,把他推开。
标间床很窄,曹烽声闷哼,摔下去。
“曹烽?”段语澈立刻坐起来开灯,怕他摔坏。
曹烽在冷风中晃晃脑袋:“不用,自己上去吧,谢谢你。”
栋楼只有五层,曹烽坐电梯上去,掏出房卡开门。
曹烽也没有开灯,晕头涨脑地进卫生间撒泡-尿,房间暖气很热,曹烽开始脱身上衣服,接着直接往床上趴。
段语澈直接被身上重物给压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曹烽?”
不该签文件。
可陌生人就没那多顾忌,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只知道在银行工作,而且也不是临州人,他想说什就说什。
结果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起劲。
从婚姻聊到家国大事,聊政治,聊朝鲜,最后还起骂鬼子。
曹烽开始只是听着,想等他喝完送他回去,结果后面也听得热泪盈眶,不知不觉喝几杯。
但他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身上没穿衣服,因为突如其来光亮,他紧紧闭着睫毛颤颤,眉峰像是有什苦恼般,深深地锁着。
段语澈看他几秒钟,曹烽端正英俊面容上浮现种酡红,嘴唇是殷红。他忍不住伸手探下曹烽呼吸。
出气倒是很正常。
段语澈叹口气,下床,想把他抱到床上去睡,可曹烽太重,体温还烫得吓人,他使出最大力气,也只是把他上半身抱起来而已。
曹烽瘫软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犹在梦中地呢喃他名字
“小澈。”曹烽近距离地注视着他,“又梦见你……”
段语澈闻到股浓烈酒气,推推他,但是没推动:“你居然出去喝酒?”
“喜欢你怎办?”曹烽抱着他动不动,声音里带着沙哑醉意。
“怎知道你怎办?”厕所有盏灯没有关,透出朦胧光,段语澈看见他眼神已经完全是失去意识模样,很显然把自己当成其他人。
“你喜不喜欢?”曹烽捧着他脸。
后面段述民彻底喝趴下,曹烽也有些头晕,架起他要结账,被告知那几个老哥已经付过钱。
曹烽把他扶着进酒店,找酒店车,把段述民送回房间,他看见段述民房间床那瞬间,差点也想躺上去。
曹烽下楼,酒店工作人员问他住哪里,曹烽神志不清地说:“a楼……”
a楼和b楼挨得很近,工作人员开着车,几秒钟就到。
“先生,您住哪层?送您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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