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摇摇头。
曹烽说：“困
话，你靠在哥哥身上睡，这样不冷。”
“不困。”段语澈头靠在窗户上，眼睛瞥着他，“曹烽，你明天还上班吗？”
“要上。”
“哦……那你能不能不上？”
再
次醒来，是从曹烽肩头上醒过来。他不知道是自己主动睡上去，还是曹烽把他头放上去。
电影结束
，观众正在陆续退场，曹烽拧开矿泉水，喂他喝口。
等到观众差不多都走光，他才拉着段语澈起身：“你睡着，哥就没舍得吵醒你。小澈，
们回家再睡吧。”
“嗯……”他颇为迟钝地应声，走下楼梯。
出商场，夜已经很深，天空还飘起小雪绒，不细看话，和雨水差不多。
，再去吃点东西，然后去看电影。”曹烽只手捏着他吃剩汉堡啃，另只手拉着他戴着手套手心，朝商场里走。
结果是曹烽记错，哆啦a梦下映好多天，现在上映电影都是春节档，曹烽问他想看什
，段语澈抬头看眼排片表，随手指：“就那个吧。”
如今电影票要八、九十张，曹烽排队去买票，已经没有好位置，都在边上。
顷刻间，他两三天辛苦工作工资就没。
曹烽也不心疼，弟弟高兴就好。
曹烽有点为难：“明天不行，调休大年夜和初，后天和大后天，这两天哥在家陪你。”
“可以给你发工资，你明天别去，你就留在家里……”
段语澈想掏钱给他，摸摸衣兜，只摸到快餐店送小玩具。
他有点沮丧，从另个衣兜里找到钱包，把所有钱都拿出来，还把玩具起给他：“你还要干几天，够不够？”
这晚，公交也已经停运，曹烽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段语澈抬起头来，望着在路灯昏黄光芒下旋转小雪花。
那雪花太小，也太脆弱，还没落下来，就在半空中凝结成雨滴。
水滴落在眼皮上，段语澈眨下眼，听见曹烽说：“车来。”
坐上车后，曹烽报出小区地址，段语澈觉得车上味道不好闻，开道小缝隙，呼吸缝隙里刮进来空气。
“还困吗？”曹烽看他无精打采，人又很迷茫样子，知道他是没睡醒。
两人吃完饭才进影厅，电影是《霍元甲》，座位在后排边缘。
段语澈以为会好看，但或许是文化不同，他看会儿，就开始犯困，挣扎会儿，仍然没有看进去，他脑袋倚靠在电影厅座位上，歪着头睡觉。
还没睡着，电影里冒出打戏，段语澈下惊醒，抬起头来。他看着屏幕，揉揉自己酸痛脖子，侧头看眼曹烽。
曹烽眼里映照着电影银屏光，似乎极为专注。
段语澈就没提要走，闭上眼继续睡，电影院很吵，可这样吵闹氛围，却意外地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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