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迹有些凌乱，但是不难看出，曹烽提前查
些资料
。
今天早上他背着包，原本要跟自己起去，可是却发生那样事，他定很想去吧？
段语澈心里越发觉得歉疚，他今天天心里都堵着，只要想到曹烽个人在家里，就有些难过，好像自己做对不起他事样。
段语澈盯着看会儿，把那张纸条又放回原位，犹豫会儿，他打家里座机电话。
“喂？”
回房间，段语澈脱下校服外套，准备洗澡，这才发现外套里面缝着小包。
那个布包就在腋下位置，有个拉链，是层棉布做。
段语澈摸摸，发现里面还有东西，钱？
他知道曹烽以前都不用钱包，都是把钱塞这个地方。
段语澈拉开拉链，果然在里面发现叠人民币，是百元大钞——
穿有些太大，穿着出去时，周泽亮还问他：“曹烽校服？他可真想得出来，出来玩居然穿校服。”
段语澈没吱声，因为早上事，他到现在还有点不太舒服。
周泽亮看他无精打采，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怎
？”
“没什。”坐船地方就在不远，走几步就到。
夜色如水，风也是凉，他们住这家客栈在西栅，白天已经游玩圈，但是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坐在船上时，这个古镇才显出她最真实、又最朦胧面貌。
“喂……小澈。”曹烽刚和段述民谈完，花很大力气才接受这件事，忽然听见弟弟声音，心里就倏地堵。
“那个，
……”段语澈顿顿，句“对不起”，卡在喉咙里，他说不出来。
“你想问裤子吗？”曹烽说，“裤子下午给你找到，在你房间里。”
“不是问裤子……”他抓抓头发，小声咕哝道，“算。”
“小澈。”曹烽以为他有什事情想说，“发生什？”
看全新质感，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他爸爸给曹烽钱，约莫有千块样子。段语澈把钱放回去，这时，发现小包里还有张小纸条。
拿出来，打开看，原来是曹烽手写日程表。
10月1日，上午，和弟弟看花鼓戏，下午去邮局寄明信片，晚上坐游船玩。
10月2日，上午，染坊，下午看皮影戏，晚上看场露天电影。
10月3日，上午……
高耸徽派建筑，马头墙、观音兜，屋脊飞檐翘角，都被各式灯光勾勒出本色。
段语澈拿出段述民数码相机，找构图，拍照。
把相机揣在兜里时候，不小心摸到衣兜里话梅糖。就他所知，曹烽不怎吃糖，包里会揣糖，也是因为自己喜欢吃才随身带。
他校服是刚洗，是薰衣草柔顺剂味道，段语澈床单、枕头，也全是这个味道，所以这件衣服他穿着，就好像穿自己衣服样，气味是熟悉。
游船开圈，个小时后，回到终点，夜深，他们在古镇吃过夜宵，这才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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