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作业都写完吗?”
段语澈看他眼,正想说没有,就听出曹烽出声:“写完,弟弟刚刚写完,陪他写。”
段语澈目光转向曹烽,像是不解,曹烽继续说:“这几天作业都是陪着他起写,每天都有交,老师也表扬他学习认真。”
段述民立刻展颜笑,狠狠搓搓儿子头发道:“就知道,儿子读书怎可能没厉害,这不就比厉害多吗,继续努力。”
虽说他对段语澈没什要求,但终究是很在意他学习成绩,这年头家长爱攀比谁家小孩学习好,每回开分行会议、表彰、聚餐,说到这个话题他就闭嘴,还总有人问他家小孩是不是上高中,考多少分。而且他也问过段语澈,段语澈说不想出
段语澈摆弄拼图块动作顿住,但只不过秒钟,非常短暂,他头也不抬,语气也很平静:“她在天堂。”
空气寂静片刻,曹烽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他摇摇头,并不在意。
曹烽原本是过来陪他写作业,这下,也不敢问他写不写作业,默默地卷走半拼图块:“帮你起拼吧。”
段述民刚才看见曹烽抱着练习册和课本进去,还以为两个孩子在学习,房间里怎这安静?他偷偷打开门看眼,结果发现两个小孩坐在地上玩拼图。
段语澈没听过这个,晚上回家,准备打开电脑搜下来听听。结果打开,电脑还停留在上次曹烽拿去用界面。
屏幕上是个文档,文档里全是些看不懂乱码,有点像蓝屏时那种代码。
他也没在意,就给关,搜出《剪梅》来听。
曹烽抱着作业来敲门时候,隔着门就听见音乐,但不知道放是什,打开后,听见费玉清声音,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段语澈还在折腾他jumbo拼图,这需要非比寻常耐心,看见曹烽进来,就随口说句:“你推荐歌不错。”
他开门动作被段语澈捕捉到,秒抬头锁定他。
段述民有些尴尬,干咳声:“在玩拼图啊?”
“嗯。”段语澈不乐意搭理他,这几天段述民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忙什,经常不见人。
段述民走进来:“好玩吗,跟你们起玩吧?”
段语澈没说话,段述民心里纳闷得很,这孩子是怎?
乍听曲调似乎有些俗,但细听发现歌词很美,就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写出这美句子来。
曹烽还真没想到他会喜欢,有些诧异,接着笑:“你喜欢听中文歌吗?”
“学中文时候就听,妈喜欢邓丽君。”
曹烽是第次听见他提起妈妈,还愣下,坐在拼图毯旁边道:“你妈妈在瑞士吗?”
刚来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家没有女主人,而段述民也没跟他解释,只在提到弟弟时候说:“你弟弟小时候跟他妈妈在瑞士生活很多年,被们给惯坏,要是有什不懂事,你就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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