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以段语澈
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跟曹烽聊到
块儿，还打算今晚跟他好好聊聊，告诉他曹烽真实情况，让他收敛收敛脾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蜜糖罐子里泡大。
没想到他健个身时间回家，两个人就交上
朋友？
段述民特别欣慰，果然是同龄人，怎
说也有话题。
曹烽离开他房间，段述民坐在床边，问他们刚才在聊什，段语澈说没什：“就鲁班啊，古代历史啊，中秋战国什……”
“是春秋战国。”段述民纠正他。
“汉语是必须要学。”曹烽回答，“因为老师都是汉族人，国家有十五年义务教育政策，来很多支教老师。”
段语澈知道这种扶贫政策，段述民有段时间就在搞这个：“那学英语吗？”
曹烽说学。
段语澈听他普通话都这烂，就知道他英语肯定也说不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他多大。
曹烽说十七岁，快十八。
澈完全听不懂鸟语解释自己名字。
“……什？”段语澈完全听不懂，苗语听起来比很多外语都复杂晦涩。
曹烽重复遍，段语澈还是没记住，只听见大什根，是四个字。
曹烽说：“上学时候汉族老师给
取曹烽这个名字，直在用。”
“哦，这样啊，”段语澈耐着性子跟他聊天，“那用苗语是怎骂人，你教教？”
“哦，春秋战国。”
段述民笑声，这小孩认字认半边，还经常把些常识东西搞混。他摸摸钱包，掏出沓钱：“明天是周六，明天爸爸有事要出去，你带你曹烽哥哥出去吃顿好吃，再带他去买点衣服，鞋子，爸爸今天带他去买他也
段语澈早知道他年纪不小，因为看起来很成熟，如果不说还以为曹烽早就二十，但倘若说十七八……要是认真地瞧，似乎也就是这个年纪模样，只是比其他同龄人更高大些罢。
聊半天，他也没把手里鲁班锁拼回原样，但再曹烽手里，几秒钟就能复原，段语澈赞叹不已，问他鲁班是谁。
很出乎意料，曹烽似乎懂得很多，给他讲鲁班到底是谁，而鲁班锁又究竟是什。
这是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大智慧。
不多时，段述民回家，见到两个小孩居然在聊天，诧异极。
曹烽“啊”声，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怎会提出这样要求。
“就是脏话啊。”段语澈脸认真地解释，“会讲几十种语言脏话，你教用苗语怎骂人，也教你……教你法语吧？”
曹烽瞬间脸就有些红，他小时候粗野惯，脏话当然是没少说，而且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说是什，长大才明白有多粗俗不堪。只是要在段语澈面前说那样话，他简直提不起勇气来，支支吾吾半天，教他说句：“就是笨蛋意思。”
……这哪能叫脏话啊？
段语澈不知道该说什，又转话题：“那你们上学，是学汉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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