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亮出谋划策：“首先肯定要和他保持距离，其次，要拿他
把柄，这样无论以后
们做什
，他有把柄在咱俩手上，肯定不敢告状。”
“你说对。”其实段语澈自认也没什见不得光秘密，但如果曹烽总是盯着他给他爸告状，总归让他觉得不舒坦……
周泽亮说：“给他买鞋，再给他买点其他，请他吃东西啊，买书包啊，随便送点，他肯定没见过。”
很快，曹烽湿着头发出来
，略长卷毛软塌下来，蜷曲地贴着脸颊和脖子，水珠顺着湿漉漉黑发，沿着脖颈滴落，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太
样，段语澈忍不住多看眼，低下头，然后又看他眼。
曹烽坐在他旁边，滴水发丝打湿灰色t恤，段语澈问：“怎不包个毛巾？”
“没事没事，以前也有顾客……”那洗头小弟想安慰这个高个子，可还真没顾客这干过。
曹烽脸上跟火烧似，又懊悔又心疼钱，早知道离开寨子时候长辈要给他剃头时候他同意就是。
段语澈看他乖乖躺下，这才在外面找个椅子坐下，打开手机，有许多条消息，都是周泽亮。
他关系好些朋友，都直升以前私立学校高中部，也只有周泽亮，还跟他读个。
手里噼里啪啦地按键盘打字：“你知不知道他……”
指指张洗头床，示意他躺上去。
他半懂地问：“躺下吗？”
洗头小弟觉得有些好笑：“对。”
“哦……”曹烽有点纠结，他身材高，先坐下，然后脱鞋和袜子，慢慢躺上去，在洗头小弟不可思议目光注视下，理所当然地把脚放进洗头池里。
“噗——”进来拿毛巾洗发小妹笑出声。
曹烽副不可理喻模样，低声说：“毛巾居然要收块钱！”
段语澈：“……”
串小作文直接发过去。
周泽亮：“这奇葩也太好笑吧哈哈哈哈哈，真要跟你读个班？那岂不是成你爸眼线？”
接着又说：“以后咱俩逃课，他告状怎办？他会不会看见你抽烟，然后给你爸说？”
“他不敢。”段语澈发现曹烽虽然长得高大，长得又凶又野蛮，眼窝很深，双眼睛陷入阴影，瞧着叫人捉摸不透，但实际上胆子特别小。
他继续打字道：“他挺老实，应该很好收买，怎收买他比较好？打算给他买双鞋……”
“唉唉唉，不是这样。”洗头小弟憋着笑，连忙摆手说，“这个，不是放脚。”
“那、那是……”他不知所措地坐起身。
听见里头声音，认真吃着板栗段语澈，探头看眼，正好看见曹烽把脚从洗头池里挪出来，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他愣几秒，才反应过来曹烽刚才干什。
天啊，段语澈难堪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他怎能干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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