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连普通话都这
糟糕，还谈什成绩好？
段语澈面无表情地睨
他
眼，像是在他
眼睛里确认什般……但他只看见曹烽紧张不安。
深黑色瞳仁，出人意料清澈。
段语澈最后没说话，这时马小波出来，叫住曹烽：“来，曹烽，老师带你去班上看看，给你安排个座位。”
曹烽看向段述民，段述民拍拍他肩膀，说：“去吧小烽，今天先上课适应适应环境，等会儿放学和弟弟起出来，叔叔来接你们，别怕啊。”
心里松口气，明知故问地对段述民说：“他谁啊？”
“曹烽，不是跟你说吗？”段述民怕他使气当面给人难堪，便用只手抓着儿子手腕，“你曹烽哥哥转过来跟你读个班，他成绩好，你跟他好好学习。”
段语澈倏地拔高音量：“凭什……”话还未完，段述民丢给他个住嘴眼神。
段语澈只好忿忿不平地把后面半截话吞回去，又回头看眼那身材比段述民都高大不少乡巴佬。
高高大大个子，抱着摞全新教材，身上穿是新衣服，脚上蹬双新鞋，背着新书包，看就知道是段述民给买。但尽管身干净新衣，也掩盖不住那股怯懦、从大山里出来乡土气。
行储蓄卡，还买基金和保险。
段述民马上说知道，打包票道：“您放心！等正式开学，
就把段语澈手机没收，坚决不耽误学习！”
马小波满意地点点头，看见曹烽站起来，说道：“还有个事，曹烽发型不合格，下周会检查仪容仪表，最好这周末先去剪下头发。”
他声音中气十足，段语澈清晰地听见“曹烽”名字。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卷毛。
曹烽嗯声，微微鞠躬：“叔叔再见。”
见他又来这套，段述民也不知道该说什好，因为昨天刚把这小孩接回家，就给他下跪，说感谢自己这些年对他帮助，把他吓跳。
默几秒，段语澈问：“他成绩很好吗？”
段述民说好，表情显然是很满意：“人中考八百多，比你多接近五百分，是他们州第名。”说完招手叫后面曹烽声：“小烽，来，这是弟弟，段语澈。小澈，这是哥哥，叫哥哥。”
段语澈不乐意，紧闭着唇言不发，心想就那种小地方，学得再好能有多好，再说学习好有什用？
教育所致，他对成绩向来是不甚在意。
听见段述民话，曹烽干燥嘴唇微张，喊：“弟弟。”
曹烽？那个被段述民接回家贫困生曹烽？？？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又说几句，这才出来。
段述民先出来，段语澈直接跟上去。扫后面曹烽眼，心里仍然是不可置信，怎可能这巧？
他目光在段述民和曹烽脸上来回扫几次。
贫困生和段述民长得确实不太像，他爸白白净净很斯文，曹烽完全是粗犷长相，从深刻浓眉到坚毅下颌，都和段述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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