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声音怯生生,因为博士泡澡时特别易怒。
“带他去会客室。”
博士放下话筒,再次将全身浸入浴缸。
,不能以世间正常思维加以衡量。从各种迹象来看,凶手非常聪明。石膏像碎裂会,bao露隐藏在内事物,这点想必他早已预料到。可他还是选择让尸体,bao露在众人眼前行为,这是因为凶手打开始就无意藏匿尸体。他反而拿尸体耍花样,揶揄世人。他卖弄他残忍,让世人恐惧。这种心态在外国犯罪者中并非没有先例,但是做成石膏像送给中学这种做法实在史无前例。正如警方所言,凶手肯定是个精神病患者,但他并非丧失逻辑思考能力疯子。对于作恶,他必然拥有超越般人智力。以下纯属猜想,认为这名凶手杀害不止里见芳枝人。之前贵报也曾报道,平田东已遭他毒手,除此之外恐怕还有许多女性被害者。这次真出个可怕恶徒。衷心祈求警方能早日找到真凶,也会忝尽薄力,尝试用自己方法追查凶手。”
报纸边上沾到热水,湿软不成形,读报人把它揉成团,随手扔向角落。
这是间格局小巧但相当奢华西式浴室。铺着仿大理石瓷砖地板上,有个长方形凹槽,盛满乳白色热水,水面微漾。整间浴室内弥漫着蒸汽和种奇异芳香,畔柳博士全身隐没在乳白色热水中,唯有脑袋露在水面上。刚才,他正在阅读刊登自己谈话晚报。
前面说过畔柳博士个性古怪,而入浴也是他怪癖之。他几乎每天都要在这个浴缸里泡上次,并且习惯在水中读书或沉思冥想。他在浴缸中陶醉时光,有时甚至长达两三个小时,其间他会把浴室门从里面上锁,有急事时他会利用放在浴缸书架上室内电话,联络书生或助手。如果有客人拜访,由书生打电话通知博士。
这里可称得上是博士梦想殿堂。请原谅作者接下来举例子对古人有大不敬之嫌,正如古代圣德太子依据自己在梦殿冥想处理国家大事样,畔柳博士也是借助浴室里沉思,捕捉学术上或侦查凶手灵感火花。
之所以要锁门,固然是为防止有人打扰他冥想,另方面也是不愿别人看到他丑陋残肢。用乳白色药汤泡澡,也是基于同样理由。
博士丢开报纸,将全身浸泡在热水中,闭紧双眼动也不动。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博士沉静表情犹如沉入甜美梦乡。
这时,传来阵轻微“滴滴”声,是书生打来电话。
博士从水里探出上半身,拿起书架上话筒,语气中带着愤怒,“什事?”
“波越先生来访,说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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