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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2 / 3)

前,下达以下古怪命令:

“各位都看见,这里是贩卖油画、画框和石膏塑像美术品店。其中,把绘画课教材中必然要用到人体石膏模型卖给美术学校、中学、女子学校,是这家店主要经营思路,看陈列在这个柜子上作品,做得不错吧?而你们工作,就是各拿件石膏模型样品,去推销给市内各个中学和女子学校。虽说是推销,其实是把商品当成样品赠送给对方,通过试探性预赠让对方产生好感,之后,再慢慢地展开真正意义上推销,这就是生意策略。所以开始点儿也不困难,只要让对方愉快地收下石膏像就行。将来也会请你们到外县市各地推销,不过目前先从市内开始。”

稻垣又把即将拜访学校名称、推销物品特征、赠送样品时说辞教给他们。接着把六件石膏像装在打包用木箱中,连同当日薪资、电车费、伙食费并交给六名推销员。

于是六名老实青年小心翼翼地抱着形状各异笨重木箱,分头走向老板指定方向。仔细想想,稻垣美术品店销售策略实在不可思议。但他们全都是精心挑选出来傻子,所以点儿都不怀疑,反而为自己找到份好工作高兴,兴冲冲地出门

然而,这六人当中有个名叫平田东年轻人,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憨傻。他是个居无定所、不学无术小混混,才十九岁就已有严重酒瘾,还是个惯偷。正因为如此,他其实是个精明、头脑灵活人,看到报上招聘启事后,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该很有趣。他眼就看穿雇主心思,甚至刻意配合雇主要求,极力伪装成傻子,可见他脑袋有多聪明。另外,放荡漂泊生活让他脸色惨白,酗酒更令他双眼浑浊无光,光看外表,即使不刻意伪装,也很符合稻垣要求。

他没有听从雇主指示去学校,而是带着商品前往神田商家町,找到家很不像样裱框店,走入店内。

不久,从裱框店走出平田,手里除稻垣给四圆,还多出刚才把石膏像脱手、从裱框店老板口袋里骗到两圆,加起来总共弄到六圆外快。他还打着如意算盘,决定明天照样去稻垣商店上班,领薪资,把第二件石膏像卖给其他裱框店,人真是贪婪啊!

裱框店老板似乎也不是什正经生意人,明知东西来路不明,但看在两圆这破天荒便宜价码上,还是买下石膏像,并且立刻把那玩意儿陈列在店门口小型展示橱窗里。这件石膏作品是从肩膀切下整条手臂模型,在同样是石膏材质方形台座上,手掌紧紧握着根圆棒,和实物般大小,做得栩栩如生。方面是造型比较罕见,再者做工也很精致,根据老板判断,就算再怎便宜应该也能以买入价格三倍卖出。

话说平田青年那晚在家小酒馆通宵买醉。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他边揉着惺忪睡眼,边期待着当天四圆收入,喜滋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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