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叫喊那家三口瞬间全都消音。整个空间里安静得可怕,却又充斥着旁辉惨叫和水滴低落响声。旁辉在地上扭曲挣扎,那条歪曲腿蹭得地面团血污。
沈父吓得直往后缩,他紧紧抱住那对母女,脸色煞白,嗓子像是哑般。
舒雷鸣在旁辉头前面蹲下来,看着他发青又涨红脸:“挖出晓栋时候啊,他个小腿已经糊啦,拾都拾不起来。那冷天,说都冻没知觉,他还搂着喊痛。他声音都出不,还喊痛呢。你说你怎就能这忍心把他丢下?就对他说啊,没事儿,等回去,保准能治好,现在断指都能接回去,断腿怎能接不回去?给你全收拾起来,抱医院去。他哭
制不住自己,“他是个杀人犯啊,他和们早就没有关系!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沈父目光投向旁辉。
“就知道你和那个杀人犯关系这好……肯定想报复们……”沈父涕泗横流,大声叫喊。旁辉和那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沈澄瑶尖叫道:“哥不是杀人犯!不是杀人犯!”她用力挣扎,想要从绳索中挣脱出去,双腿个劲向旁辉挪。
关思乔半蹲着看着面前三个人,乐呵呵地笑笑,看向舒雷鸣。舒雷鸣松开旁辉,也冷笑下。他在旁辉身边缓慢地转两圈,说:“旁队,本来应该用最残忍手段折磨你,最好呢,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你好歹当们几年教官,敬重你,不按他们要做办。”他在“最”、“折磨”和“敬重”上加重音节,让他话异常讽刺。
旁辉在他说“旁队”时候冷笑下,此时说道:“受不起。”
他们对话时候,沈父还在叫喊,沈母哭个不停,沈澄瑶和绳索在互相较劲。柯晓栋烦躁地踩灭支烟,对舒雷鸣说:“快点儿吧,别磨磨唧唧。”
舒雷鸣不悦地看眼柯晓栋,目光又挪回来。他走到旁,将靠在墙边条沉沉粗重铁棍拖过来,路拖,路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吱嘎声。他吸口烟,提起铁棍,说道:“旁队,你欠晓栋条腿,你就先还他条腿吧。
旁辉双眼盯着他手中那条棍子。
“注意着点儿啊,头往后点儿,别劈脑袋。”舒雷鸣将烟夹在嘴唇之间,还这提醒句。他双手提起那条铁棍,高高举过头顶,接着猛地挥下——
旁辉在那刹那间想,幸好阿晾看不到他厄运,否则得吃多少苦。
剧痛随着声脆响猛地袭来,旁辉神经末梢仿佛炸开般,脖子上爆出青筋。他脸色涨红,拷在背后十指张开再握紧,身体猛地歪倒边,连人带椅重重侧摔到地上。他声音闷在咽喉里,痛得几乎无法发声。好半晌他气喘带动声带,发出断断续续咆哮声。声声怒吼从胸腔里爆发开来,他瞪大眼睛尽力让自己在剧痛之下保持清醒,身体蜷缩得如同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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