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将粥放到边,说:“去给你打水。”
王莽连忙跳起来说:“来打来打。”旁辉见有个跑腿,也不想离开沈晾,于是给他指方向,就看王莽跑出去打水。旁辉坐在沈晾身边,见他精神还行,就又问:“你还记得起之前事吗?发生车祸那天,怎过来,都记得起来吗?”
沈晾意识还有些混乱,他用很轻微声音说:“记不起来……出门,杨平飞来接……在车上……下车……就不知道……”
旁辉往好方面想,沈晾被撞时候也许是立刻失去意识,这也不能说明他记忆出问题。
沈晾喝过粥之后,清醒两个小时就又昏睡过去,如此反复到夜间。王莽直在病房里陪护,他知道车祸来龙去脉之后顿时非常愤怒。他走之前还在沈晾床边大声说:“沈哥!你好好休养!去帮王队查那个人!”他不敢去碰沈晾身体,生怕碰坏哪里,于是更加愤慨。
上前说:“谢谢你,旁边坐会儿吧。”
王莽将花和水果篮都放在边,看着旁辉走到床边,给沈晾胸前垫毛巾。沈晾睁着眼睛,目光直跟随着旁辉。旁辉问王莽:“刚才医生来过吗?”
王莽愣下,说:“来过。”
“医生说什?”
“说恢复得还不错,有意识就好,还说要吃东西可以把床摇起来,不要超过二十度。不要吃油腻,辛辣……”王莽连忙条条指出来,如数家珍。
王莽离开之后,旁辉才提着个脸盆和毛巾,把门关,说:“给你擦擦身。”
不知怎,王莽在时候旁辉始终不想那做。现在这个点,其他人也不会过来,旁辉才掀开沈晾被子。沈晾身体被捂两天,发出些充满血腥气异味,旁辉先前只帮他擦正面,却害怕移动他,没有擦拭背面。他只手垫在沈晾颈托下,只手将沈晾身体微微侧翻过来,拿起旁搅干毛巾给他擦拭背面。沈晾像是个孩子样埋在他怀里动不动。旁辉问:“头疼吗?压到伤口吗?”沈晾律没有回答。旁辉就知道他可以继续擦。沈晾病服是反着,扣子在背后,旁辉帮他擦拭后背之后,花很长
旁辉知道这小子记性不错,边听着边点点头,帮沈晾把床稍稍摇起来些,然后拿起勺子和粥,勺勺喂沈晾。旁辉距离上次做这件事已经有六七年。沈晾刚出监狱那阵,也几乎无法自理。
王莽看见旁辉动作娴熟,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旁辉照顾起人来能这细心。他忍不住说:“辉哥,你照顾沈哥照顾得真好。”
王莽自从那次饭局和警局人起吃,听到杨平飞叫旁辉“辉哥”,他也用这个称呼。
旁辉就是回个微笑,没有说什,直给沈晾喂粥。小半碗下去之后,沈晾皱起眉,说:“不要。”
“再吃两勺。”旁辉跟他讨价还价下,沈晾就又皱着眉吃几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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