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晾无视王国当时频频对他投去目光。他接受人质交换条件。
这看上去像是以最大可能救出李桂,但是旁辉知道,沈晾对李桂毫不在乎。旁辉深深看沈晾眼。他们两人就像是共犯。沈晾放过小丑男人,而旁辉放过李建昭。
他们理由几乎是相同。
沈晾是几十年来唯个从特殊监狱里进去再出来人。哪怕是身清白毫无罪状人,只要被发现能力,就无法摆脱被监视、被敌对命运。而无论是李建昭还是小丑男人,他们都已经和清白挨不上边。
“他害死很多人,”沈晾面无表情地说,“他应该被处以死刑。但是他不能在未经自同意下被迫进行人体试验。个人人格与自主权,应当在任何时候都受到保护,不受摧残。”
九死生从特殊监狱里出来,旁辉不可能看着自己战友因为孪生妹妹被威胁而进监狱。
他职责和感情在打架,又是规则和人性在对撞。
身为军人,李建昭知道自己能力旦被发现将会有下场。好在他能力不明显,只是力气非常大,他是个军人,如果控制得当不会做出太过惊世骇俗事。但就算瞒住他能力,擅离职守还是项非常重大罪责。他半个月里时不时偷偷离开去□□拳行为也足够让他离开这个队伍。
“解职是最好结果。”沈晾忽然说。
旁辉也知道这点。有特殊能力人很稀少,如果李建昭被盯上,就算这件事解决,还会被找上第二次第三次。就像沈晾,如果不是旁辉回护着,他不知已经死多少遍。而为得到李建昭,李桂处境也将十分危险,李建昭如果继续留在部队里,不能好好地照顾到李桂,同样事依旧会发生。
旁辉叹息声,把最后几口饭扒进嘴里。
“那小丑……”旁辉说,“到底是个什能力?”
“暗示。”沈晾含着两粒米,用舌尖碾碎。“他能同时暗示很多人。他暗示所有人台上那个人就是自己,就算有人发现他有能力,也只会以那个替身作为目标。”
旁辉觉得心里有些发凉,想起自己差点也中招,就阵阵后怕。这样强烈暗示能力,会给社会带来多大动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你放过他。”旁辉忽然说。他确定沈晾有意放过对方。如果要抓捕那个男人,沈晾不必接受人质交换条件。他之前说得没错,警方占据优势。整个窝点基本上都被警方包围,只要小丑男人落入他们手中,对方失去重要掣肘,会立刻四散崩溃,虽然危险,但是救出李桂可能性也有十之三四。沈晾对李建昭没有半点感情,如果是普通人案件,他定会选择这个做法——这也是王国暗示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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