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嘴唇不断翕动,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不断回想沈晾当时话,在脑海里把每个字都琢磨遍,确定沈晾预测任森只是离开地铁并且被小刀割伤而已。但是沈晾没有说细节。他为什会被割伤?因为什被割伤?在地铁里还是在站台外?
旁辉发现沈晾这次预测对细节描述非常少,相对他以前风格来说。
王国等人看不出什,但是看过沈晾记录本旁辉,却对沈晾记录风格非常熟稔。沈晾会把当事人遭受厄运细节写得非常详细,有时他甚至能精确地写出某块受损内脏或者肌肉。沈晾很解人体,因为他是法医。
快回家!
些心神不宁。要是先前问过沈晾症状有没有出现就好。他刻不停地这想着。如果没有出现,第四天就是沈晾最可能出现症状天。虽然被害者只是被刀割伤,但旁辉总是放不下心来。他看着王国说:“今天不能再留,得早点儿回去。”
“怎这是?”王国正要把张关系表列给他看,听到他话楞下。
“今天眼皮直跳,心里总觉得有什。”
“人民警察,部队铁汉,你还能信这个啊?”王国笑着拍拍他宽阔肩膀。
旁辉也自嘲地笑笑,说:“没办法,操八年心,这习惯还真没那容易改掉。”
旁辉忽然回想起种种沈晾之前预测时不同寻常反应。他没有把眼镜摘下来、他第次预测没有成功,他在写“半山区”时停顿下……
切不被旁人发现细节却在旁辉脑海里无限放大,也许那都是毫无作用,但是旁辉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车在城市道路里最高限速上飞速前行,个小时后他到家。
他推开房门之后,立刻叫声“阿晾”。没有人回应他。旁辉心里仿佛又有颗更加巨大石头坠落下去。他顾不上脱鞋,直接冲进去,希望沈晾是像上次样因为没有听见才没有回答他。又或者是他出门。但旁辉已经在进门时候迅速扫眼鞋柜——没有泥泞。旁辉刚刚给沈晾清理过鞋子,沈晾压根儿没有动它。
旁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沈晾房间,那段短短距离却让他感到分外漫长。他猛地推开门
“那行,你先去吧,有事今晚再给你打电话。你保持联系通畅啊。”
旁辉微笑下,对王国打个手势,拎着钥匙就走。他出警局前还是走路,走出警局之后就越走越快,最后竟然小跑起来。他大步跨进自己车,飞快发动,向家驶去。
快回家,快回家!
旁辉手心都是汗,些无意义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许久。“家”这个字到底是什时候开始?那是沈晾房子,什时候变成他家?他甚至没有那个房子半所有权。沈晾不断买下、租下、卖掉房子,没有户房产证上写有旁辉。但旁辉却在沈晾房子里住八年。
快回家,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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