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才收到消息,沈晾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仿佛全身都被打成肉酱。父母当天晚上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给他送饭吃。沈晾坐起来,觉得天旋地转。他缩在角落里,用棉被裹紧自己。连被打时候都没有哭他,却在黑夜里淌下泪水。点点,落在棉被上。沈晾再次高烧。这次他父母终于赶到。沈晾父母和叔叔吵架几乎惊动整个沈家埭。沈晾被送进那辆小轿车时候,以为自己再次陷入那个和堂哥起死去世界里。
沈晾被送进城市里医院,住个月院。因为沈晾母亲没有时间照顾他,尽可能让医生延长沈晾住院期。然后沈晾母亲怀孕。沈晾那段时间本应该是最高兴时间——妈妈因为怀孕在家,他在父母身边。但是他却始终被堂哥是他害死阴影所笼罩。父母对他也很冷淡,也许是沈晾不亲关系,又或许是沈晾让他们和家里人再次见面吵架。
六个多月后,沈晾妹妹出生,沈晾父母给她起名叫沈澄瑶,沈晾也转户口进入新小学。沈晾变得更加沉默。他在新学校里几乎不交朋友,每天准时上学放学。沈晾父母起初不让他接近小妹妹,但渐渐,发现沈晾照顾妹妹比他们照顾更加方便。沈晾渐渐承担照顾妹妹任务。他有时候会看见其他人厄运,但是始终没有看见他妹妹。他渐渐明白自己和别人是不同。他反复地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力气足够大,改用拉而不是推,也许堂哥就会避开他灾难。沈晾直在为他所做后悔——他也许能够救堂哥,但他没有成功。
沈晾经常看见班里同学厄运。只要他下意识地关注某个人,关注他最近动向,就能知道他之后会发生什样厄运。沈晾尝试着帮助他们避开,但是没有成效。他有时候能让厄运晚点发生,但他仿佛知道厄运会延迟,那个延迟也成必然。哪怕他提醒那些人也不管用。大大小小厄运,直陪伴着所有人,也充斥着沈晾整个世界。他尝试不下万次,为帮助那些将有厄运人,又或者是为证明自己能够改变这些厄运是否发生,但是几乎没有成功。他逐渐意识到,当年堂哥也许逃不死,无论有没有沈晾,他都会淹死在那条小小臭水沟里。
沈晾初中毕业之后,妹妹也进入小学。沈晾比他亲妹妹大9岁。沈澄瑶是唯个喜欢亲近他人,也许是因为沈澄瑶是他带大。
沈晾成绩从上初中之后就好起来,路上升,当他升到高中时候,已经是全市数数二。沈晾父亲纵然是当年罕见大学生,却不是什有名大学,他从初中开始就不能教沈晾什东西。叔叔婶婶后来还是生个,那个孩子不比沈澄瑶小,仿佛是叔叔婶婶为争夺什而生下。沈晾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然后他大学考取全国前列学校,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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