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张
张嘴巴，似乎想反驳“分辨度很高”这几个字。
“95式刺刀带有锯、锉功能，对肉体破坏度比瑞士军刀要大，甩落
血滴里可能带有固体，剩下
种就是瑞士军刀。三种刀分辨都非常明显，容易通过角度和速度推算出持刀人身高，”沈晾面无表情地站定在某点上，“
在大学里用血液做过实验，不同量血滴从不同高度落下后呈现形状几乎是固定。是说，扩散开大小。”他指着地面上几滴血迹，“光滑刀面上滞留并坠落滴血约零点零五毫升左右，这几滴血是竖直滴落，假设这是从接近静止状态刀锋上滴落下血，计算加速度，计算刀长，结合其他血迹，基本上可以确定持刀人身高。”
沈晾冷漠地看小章眼，接着又迈出步。
“四个人里有个是女人。”
旁辉皱皱眉，重复道：“女人？”
上最上面那级台阶，王国在他们身后向站在门边两个警察示意。两个警察多看沈晾几眼，然后点头把那扇老旧半掩铁门推开。
小章本以为这个病人会被吓得大叫声——般人看见这样血肉横飞惨烈现场都会有过激反应，厉害甚至会直接呕吐。但是旁辉和他背上沈晾都只是沉默。沈晾显得尤其镇定。
王国说：“取证科人已经来取过证，尽量没有破坏现场。”
沈晾拍拍旁辉，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旁辉很小心地把他放下来。沈晾站在那里，环顾整个现场。沙发和茶几乱成堆，桌椅全部翻到在地，好些木腿被砍断，墙上到处是砍刀痕迹，满地都是血迹。台翻倒电视机上有大片没有处理肉糜血块，像是绞肉机在这里爆炸般。墙面上有道极深口子。凶手切割李亮青时候用锯非常混乱，导致李亮青内脏碎裂成渣，他不是个擅用电锯人。
沈晾向前迈步，走进血泊里。地上有好多血脚印。他边向前走，边开口说：“40码皮鞋，米七四；42码球鞋，米七五；42码跑鞋，米七六；41码皮鞋，米七三。”他视线渐渐向前移动，随时观察地面上血迹散落轨迹。他目光扫过地面上、墙上、家具上刀痕。
沈晾沿着个脚印来回走两次。
“是个女人。”
“……他们分别对应……砍刀，95式刺刀，瑞士军刀……电锯。”沈晾目光定在那面开裂墙上。
小章看得愣愣，忍不住说：“他怎
知道……”
“你在大学里学过流体力学吗？”沈晾打断他说。
“……”
“从血滴溅出轨迹可以判断出其流速与方向。短刀出血口较小，由于刀长限制，凶手普遍以刺为主，刺方式般有两种：正手刺腹部，反手刺头胸部。李亮青受伤主要在腹部，以此高度带出血滴流速与方向有特定范围。长刀主要以劈砍为主，血滴方向主要是侧斜向溅开，分辨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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