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沈晾平静地说,“他们都穿着肥大外套,有头套,分辨不出身形和容貌。”
杨平飞有些诧异,他之前不被允许打断沈晾话,而王国却能随意插嘴,而且先前旁辉分明是不乐意让沈晾见王国,但王国还是坐在这里。
“嗯,你继续。”王国沉吟下,示意沈晾继续。
“三个人手里有刀,柄‘猎人’瑞士军刀,柄95式刺刀,还有柄砍刀。第四个人身上带着柴油电锯。全部米七五左右,手持电锯人米七三,拇指有道疤痕。”
“疤痕?”杨平飞楞下。
晾镇定地抑制自己颤抖,张大鼻孔断断续续地吸入和呼出带有消毒水气味空气。他睁大双眼,而双眼却不断试图闭合,使他睫毛不断颤动。
只大手从他耳朵开始抚摸到他后脑勺上。温热五指插入他头发里。
“阿晾。”
旁辉声音仿佛被什蒙住,却又瞬间拉近,像把匕首捅进沈晾头颅所埋置水袋之中,沈晾猛地吸口气,用力而急促地喘息几下。他大睁双眼看向旁辉,然后用力眨下,彻底从那种状态中脱离。然后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紧紧抓着旁辉五指。
旁辉手被他抓出深深凹痕,然而旁辉同样用力抓着他。沈晾扭头将侧脸靠在旁辉另只掌里喘息会儿,然后松开旁辉手,打开他抚摸自己头颅另只。
“刀疤。”沈晾修正说,“三个人先捅李亮青五刀,手持电锯人将夏蓝拖出殴打,并灌入兴奋剂。夏蓝反抗无果,被殴打致肾脏破裂后失去意识。三人先后捅李亮青十六刀,然后计划由最后人用电锯锯掉头颅。李夏青跳上电视后被锯中腹部,切割为两段,当场死亡。”
杨平飞拿着那几张照片,听到沈晾平淡叙述,感到全身鸡皮疙瘩都耸立遍。沈晾情景再现几乎表述出所有警方需要细节。他是直接而特殊“目击者”和唯幸存下来“被害人”。
“还有什别细节吗……比如他们鞋码、男女?”王国提示说。沈晾冷冷地看他眼:“如果能去现场,也许能分析出来。”
沈晾是法医,他能从个人脚印中判断出个人身高体重和男女。他准确率通常非常高。但以他现在身份,王国却不能带他进入现场。王国也知道这
旁辉没有介意,他将那些照片中特别血腥部分收起来,只留下几张。
沈晾接过他递过来温水喝两口,感受到股温热落入胃里,才彻底恢复镇定。他说:“给纸和笔。”
王国将早就准备好纸笔起身递给旁辉,旁辉接过来却不递给沈晾。“你手上有针头,你说,写。”
沈晾停顿会儿,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揉揉鼻梁。他开口说:“28号凌晨点二十分,李亮青和夏蓝家门被敲响。李亮青下床开门,冲进来四个人……”
“能具体描述下他们外貌吗?”王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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