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举着锅铲说:“午饭都变成夜宵。”
杨平飞坐在沈晾对面,看着他吃饭。沈晾吃饭很慢,慢得几乎是在挑米粒。杨平飞翘翘他桌子说:“你真能看到人厄运?”
沈晾仿佛被惊醒,看杨平飞眼说:“你想要知道?十五万保底价。”
杨平飞瞪大眼睛:“这是抢劫。”
“这是保底价。”沈晾冷眼看他眼,“如果你死,你得付五十万以上。”
“对,”旁辉打断他,“但他还能推测出下个受害者。”杨平飞有点失语。
“他推测能力非常强,并且能迅速站在对方角度思考问题,他对人负面情绪非常敏感……觉得是这种敏感让他变成这样。”
“听说他是个棘手人物,但不知道他究竟能做到什地步。”杨平飞说。
旁辉再看眼门:“他最厉害不是这,他预测能精准到分钟。从前跟警队走时候,他从来没有失误。后来他做‘看相先生’,告诉客户他预测之后,他就没有那精准。”
“你意思是他‘客户’知情之后反而不跟着他‘预测’走?”杨平飞皱起眉。
啊。”
“你还帮他翻译做饭?”
“们是朋友。”旁辉说,“这个人吧,有点儿特殊,不是那种害人怪胎。跟他起七年,只见人迫害他,没见他害过人。”
杨平飞沉默会儿,说:“那你还要继续跟着他?”
“上头不让撤退啊,在这儿对他也是个压力,这人每年都得搬次家,要是不搬家,他不安定。”
“为什死还得付你钱?”
“因为是你让看。”
“五十万以上是什意思?”
“死法不同,价格不同。”沈晾冷冷地说。他活动下自己肩膀,坐在他左边旁辉顺手帮他捏两把。杨平飞看到他们自然动作觉得有点儿古怪,又不好开口,只
“觉得是因为他们得知自己厄运之后有意识改变。但是……几乎没有成功避开过。”
杨平飞砸咂嘴:“如果你不跟说他只是个预测者,估计也会认为他是个杀人犯。”
旁辉正要说什,就听到沈晾声音在门边响起:“如果你们讨论好到底是不是个杀人犯,就快点来帮翻译,今晚十点要交给客户。”
杨平飞和旁辉都僵立在原地-
杨平飞和沈晾起翻译那份文献。翻译得昏天暗地,十点到时,沈晾修改完最后个错别字,发送邮件。杨平飞和沈晾起瘫倒在充满灰尘沙发里。
“……精神疾病?”
“有点儿。最近觉得他那点能力说不定也是种精神疾病。”
“怎说?”
旁辉看眼门外,将厨房门合上点儿,说:“他早些年在大学里学法医,实习期跟警方做过不少案子,在犯罪心理评估方面分数很高。这说吧,他和些人谈过话之后,就能确切知道哪个是真正犯罪嫌疑人。”
“很多厉害心里分析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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