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突然接到叶知秋
电话，是在
个黄昏。
母亲去世
，她在电话里告诉
。
匆忙回国，在机场便见到叶知秋。她拥抱。心情这样复杂，想起何耀辉哭诉，有无法言说困惑和失望。叶知秋若无其事拍拍肩，说，回住处休整下，们再回老家给你母亲办丧事。
仍然像十九岁时候样，踏着地狼藉不堪垃圾走进她小公寓——这
久，以为她会有所不同，但不过还是与从前样没有改变——走进房间便直直地问她，知秋（何时早已不再叫她姐姐），请你对说实话，你
在去信之后，借到耀辉电话。
在场又场告别之间，夹杂着些许希望。以为退却对于他们就是幸福，可是错。
离开时间里，耀辉毕业留在津城，叶知秋与他完婚。耀辉给打电话时候，在听筒端大哭，抓狂，骂骗他，又求回来。他说，不知道叶知秋是那样女人，早知道话，是不会离开你去和她结婚……
听着心里透凉，但只能有气无力地回答他，你们又怎。
那个时候还当真是不知道叶知秋过去事情，只听见何耀辉在电话那边语无伦次地哭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耍花枪，你知不知她身上纹身写着“以明”，大腿胯下全是被客人烟头烫北斗七星，经常跟人去卖毒，动辄消失两个月，她和她堆旧情人扯不清楚关系……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夜场陪客混小费，又吸d，也没钱，过得非常酷，房租都付不起，她连家务事都不会做，切都乱套，你叫怎跟她好？！……还是她男人……她过去被顿人干过，心里怎好受……？也不知道她是个拖油瓶，穷得吃不上饭，生，对不起你……你回来吧，来看吧……现在已经离开津城，回浙江老家……算作是惩罚，还没找到工作，抑郁症很严重，太痛苦现在只想见你……
末他还继续郑重其事地说，生，知秋哪里还有大部分诗歌和小说手稿，拜托你帮找到它们，要是死，真希望看到它们问世。只有你懂……
差点没有笑出来，直接告诉他，不必，这些东西你最好自己留着，有朝日可以陪葬。何耀辉，大约是知道你敏感痛苦多于常人，但你万不该因为你自己而连累他人。叶知秋事不解，但你什诗歌、小说……这些对来讲只不过是你脆弱不堪时幻想。你这样人总是如此，非要把痛苦搁在放大镜下看，觉得世不容你，且唯独不容你……动辄惊声尖叫……
何耀辉如既往，甚至有些变本加厉，在电话里向哭诉很长时间。
他痛苦，大哭，抑郁，这些都再也与无关。知道世界里不会再有这个人份儿。
然而关于知秋往事令不安。犹疑很久，最终决定给她打电话，但仍然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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