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德离婚七年,仍然与家人直在起,因为他有双儿女。他爱这双儿女,不愿意他们生活在缺少方父母家庭里,儿Ayse又是传统土耳其家庭主妇,离开丈夫便没有生活来源。所以他留下来。
他告诉这些之后,看着眼睛,只是说,是个很老人,很老人。
问他,你为什离婚。他说,因为和Ayse是完全不同人。
女声音像是挑探戈女子轻佻伸出小腿,令人能在波尔多酒红中窥见少女时代艳丽裙摆。却模模糊糊想起五六十年代黑白。
阿默德又要两瓶黑啤酒,他用英文跟着曲调独自唱到,perhaps,perhaps,perhaps.摇着头轻摆身体,自得其乐。
他去付小费点歌,乐队便又奏《Savethelastdanceforme》、《Casablanca》、《Istanbul》等等老歌,他邀跳舞。笑着摇头,他便把把抱下高脚凳,要拉起尽兴。
夜深时他与说话,于Ayse已经离婚七年。
吓跳,问,Ayse是谁,他说,就是家里那个主妇。
后来又去过阿默德家里数次,Ayse仍然带着头巾,永远都是在做事。银对自己婚姻抱有遗憾和羞耻,他妻子对说起她自己时常不快乐时候,竟笑得羞赧而灿烂。十五年。十六年家庭主妇生活。从个心如清湖纯善少女,直接过渡到与个男人日夜厮守主妇生活。照顾他饮食起居,为他生儿育女,打理个家庭,跟随他事业变动而背井离乡……而男人以及他家人对待这样个贤良妻子态度,竟与对待个仆人无异。犹记得晚饭过后,阿默德和他孩子们全都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她端来甜点。她说,想送蛋糕给娘家父母。说完却没有人搭她话,更没有人愿意陪她在夜里出门。
最后她叫上,拿丈夫车钥匙,独自开车送蛋糕给娘家。
那夜车开到郊区,她忽然哭起来。没有说话,静静坐在车里,听着她哭声:为着十五年漫长而沉闷不幸婚姻,或者静静是这个叫人易感晚上。
十六年,今后还会更长,更长。她知道在她自己生里,别无选择年岁实在是太长。她擦干眼泪,笑着说,对不起,不该这样。
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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