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原来并不如想想般。空闲时间,大都是在图书馆。教师讲课并不吸引人。远远站在们前面句话个停顿地讲课,都是些不太用用唠叨,总是听着听着便走神,陷入模糊不清失望之中。常常坐在拥挤教室中间自己看书,页页地翻过去,个个清脆直接印刷字体在纸上呈现,有时候已经没有阅读,不过是停下来盯着它们看,盯久就觉得字形越发陌生起来,竟然变得不再认得那些汉字。着实诡异有趣。
犹记得上政治课偌大讲堂里,角落有顶燕窝,有时候飞进来只燕子,在屋顶扑腾。总担心它们无法飞出去,目光紧紧追随着它们。记得有次只雏鸟想要往外飞,次次地往玻璃上面撞,突突突声音听得揪心,许多人都在看着那只鸟,老师忽然停止讲课,课堂静下来。
身后个瘦高男生突然站起来跑到窗边打开玻璃窗,那只鸟却未能有力气再飞起来,在玻璃上留下点血迹,如雪地美化般秀丽,那只鸟就这样掉在窗台上。那个男生捧起雏鸟来,径直急匆匆走出去。
想他应当是个心思善良男孩子。应当是。
这便是何耀辉。同系不同班。浙江人氏。听说爱看书和写作,在宿舍与那些喜欢聚众看黄片男生略有些格格不入,其他没有别什特别之处。后来文学导论课上们又碰头。老师还在讲着五月花号和清教徒,以及美国梦,他做旁边,埋头在那里写字,执是黑色墨水钢笔。见到他殷切专注侧面,脸上汗毛在充沛光线中有毛茸茸圈光晕,看得有些出神,未曾料到就此开口问他,那只燕子后来怎样?
他抬头略略吃惊。目光还有些飘忽,仍然撞痛瞳仁。自觉地又说不出动人。他说,哦,那只鸟后来被包扎起来,养好就飞走。
们就此开始认识。不等老师把课讲完,就偷偷地溜出去,在校园树荫之下走几圈。北方树原来跟南方这样不同,叶子疏落,阳光渗透洒下如同星光,不如南方大叔那样郁茂盛。们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林中光线都西斜,可谁都不好意思说们走吧。他抬头望着白桦上鸟巢,说,喜欢鸟。
之后再也找不出什话题来,们谈话其实开始就万分艰难。到现在才发现有多笨舌。书读得太多可能果真不是好事。永远做不伶俐可人女子。
以为他大概就此再也不会与单独见面,更不用说出来散步。心里惴惴不安,等待多熬人。然而下次文学导论课时候,他却又次坐过来,在身边叫名字,叶生。
听到他叫,由衷喜悦地笑,内心划过这样明亮快乐,像是无声闪电。这次们坐满整整节课,低声地聊些天,融融恰恰。他细细对道来,家里爷爷奶奶和父母,还有个小弟。没有仔细听,提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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