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不言,只是执拗地将眼神灌进她瞳仁,看得那那深,目光就这逼迫,又如死亡盛大和安静。
她说,你不过就是想知道还爱不爱你。这又什用。对你来说都样。只懂得必须要走。跟着你后生都会不幸福。这样不公平。就快要赔上条命以明。你放过。
万千人都在试图挤进你生命里,头破血流,唯独在极力退却,想大概你会因此多记认些。这就够。
这切究竟是哪个季节事情。那天是灼烈阳光还是缓缓细雪……相隔无法记认,总是百转千回相欠太多所以再无挽救可能。爱情与世上任何件事情没有区别,好比吃饭有食欲,择食,咀嚼,消化,排泄,这样平凡过程,每件事情都是样。原来世间万事都像段爱情。但可悲是,爱情其实不过是段事情。
仅此而已。
来塞在她裙兜里。
知秋扬手狠狠地掴他两个耳光,下手再狠,这控诉也还是乏力而俗套。以明闭眼,沉默瞬,咬咬牙关,说,“够”,便关上门。
知秋立在门口,扶着墙壁,另只手放在小腹上——是这里还有个生命。但是为何,太多生命原来都是错误。
以明,们分分合合,耍那多花枪,算计,抱怨,索求。能给你都给你。而今心如死灰,想也到尽头。
她还是忍不住泪落如雨。
慢慢离开。
两日之后她便做流产。疼痛再提醒她活着真相。其实这是寻常人情。遇人遇事都是自己事先抉择,懵懂也好明智也好,结局来临该担当就担当。
她大约再次略懂些。
等到康以明与那个女子*靡寻欢告段落,才想起回到家来,却发现她早就消失。家里衣物已经带走,但房间没有收拾,茶几上还留着盒饭和剩下咖啡,筷子上布满咬痕,有根已经折断。以明略搜寻下,知秋没有留下任何字条音讯。她无意中在沙发靠垫背后还留下件衣服。以明捡起来,渐渐握紧,上面还有她气息。以明皱眉。忽然觉得这次知秋真走。
等到他幡然醒悟回头去学校找知秋,眼前女子只是冷冷地说,你走吧,孩子没有。不想与你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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