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极,当天夜里,整晚都不曾阖眼。其实,只要把这件事告诉旅馆服务人员,切就都解决。但
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不管三七二十,前往浴场确认下再说。
穿过阴暗走廊来到浴场,入口处是扇厚重西洋门,紧紧关闭着。对胆小来说,伸手推开这扇门,就足以让心里阵阵发毛。不过,当时离在镜子里看到那起凶杀案已经过好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点点推开门扉,当视线透过那条小缝隙往里偷看时,紧张得心脏狂跳不已。当然,更衣室里已不见凶手踪影,奇怪是,那个死去女人尸体也不知所踪,在白晃晃灯光照耀下,空荡荡更衣室里回荡着坟场般寂静。
直到这个时候,悬着心才算放下来,把门完全推开,走进更衣室,不久前这里才刚上演场血腥砍杀,地上理应留下些触目惊心血泊才对。然而,低头找,发现光可鉴人木质地板上,竟然找不到丝血迹。想也没必要推开通往浴池磨砂玻璃门吧!
瞠目结舌,只能站在那里发呆,好像大白天遇见鬼样。
“啊,看来脑袋真出问题,竟然看到这栩栩如生幻象,而且还认为那是真,大惊小怪到几乎要引起场骚乱。怎会设计出如此诡异窥视镜,也许在创造它时候,脑子就已经出问题?”
瞬间领悟到,才是最根本发自内心恐惧,带给惊惧比刚才更甚。不顾切地往自己房间跑去,下子钻到床铺里,紧紧闭上双眼,祈祷所看到切都是幻影场。
原本已经寂静无声斜对面房间,好像嘲笑愚蠢般,突然又闹哄哄起来。就算拉上被子蒙住头,那些刺耳嘈杂声依旧源源不断地穿透耳膜,让难以入眠。
突然,脑海中又浮现刚才莫名幻觉。如果就把它当成场幻觉,那就等于承认疯,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结论。再说,随着不断冷静下来,越细想,越觉得自己神智或视力并未失常到那种地步。“这会不会是什人恶作剧?”竟愚蠢地揣测起这样可能性来。
然而,有谁会导演这荒唐恶作剧,目何在?是为吓唬吗?但在这家湖畔亭并没有任何亲近熟人。不仅如此,连偷窥镜秘密,应该还没有任何人知晓。那把短刀、那喷溅鲜血,怎可能只是恶作剧?
那,果然是场幻觉吗?可是总觉得不尽如此。更衣室地板上没有留下血迹,有可能是被害人脚下正好垫着衣物或其他物品,血滴到那上头,也有可能是出血量不多,没有流到地面上。只是即便如此,被刺杀人受重伤,自己能够走到哪里?她惨叫声或许被二楼喧闹声掩盖,住在旅馆里人都没听见,但她受重伤是事实,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离开这里。再说,她无论如何都必须立刻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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