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十安,既像是欢喜,又像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沈先生估计会笑话,但是知道你肯定没事。”
沈十安皱眉:“什意思?”
“身体不好,必须定时定点喝药,没有办法和正常同龄人样畅快玩乐或者享受生活,所以从小到大接受都是全封闭式教育,该学什该读什该解什,全都是母亲帮规划好。直到
“沈先生,”顾长晟盯着他手欲言又止:“……瓶子,可以送给吗?”
“做什?”沈十安冷笑:“好让你背地里送去检查化验,好分析这里面装究竟是什东西吗?”
“没有…”顾长晟捏着毯子好脾气地笑笑,“不可以也没关系,是太唐突。”
沈十安有些憋闷。他不知道为什憋闷,但就是憋闷。
好像胸膛里揣团火,每每想要发泄出来摧毁切,却总被阵和风细雨化作无形。
原始森林,其他人既不像他有功法在身可以化解吸收灵泉水中大量灵气,也不像沈寻样本来就不是人且本体非比寻常,贸然摄入纯灵泉话恐怕会造成无法控制变化,这就像是普通人,bao食人参,不仅起不到应有滋补效果,反而容易对身体造成损伤。
但是顾长晟身体原本就亏损得厉害,本元虚亏几乎就是副空架子,全靠外力支撑存活至今,想要从根本上改善他体质,只有活死人肉白骨、洗筋易髓纯灵泉才能做到。
顾长晟握着瓶子,有点舍不得,被沈十安用眼刀子冷冷扫,赶紧凑到嘴边抿口。
上次他在土地租赁申请事情上稍微帮点小忙,沈十安用瓶水作为谢礼,他就猜到这水大概有些特殊作用,直到此时口喝下去,他才意识到这水恐怕远不止“特殊”两个字可以形容。
自从记事以来,这具身体对顾长晟而言就是座困住他囚牢,不许他动,不许他跳,每步都像是背着巨石在泥泞沼泽之中跋涉,并且这座囚’牢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塌,将他活生生埋在其中。
这种不受掌控情绪着实教他厌烦。
但他并没有直接离开。
“为什要发布那第二条命令,”他问顾长晟,“前往H市医科大救援队队长明明已经传回消息,确认‘沈十安’死亡不是吗?”
整瓶纯灵泉喝下去之后,顾长晟脸色肉眼可见红润许多,就连那道骇人巴掌印都只剩下抹极浅、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见痕迹。
整个人有精神气,他身上那股和顾先生极为相似儒雅气质也就越发明显。
生平第次,他感觉到这座囚牢竟然裂开道口子。
眼睫颤两下,他抬头去看沈十安:“这个水……”
“喝。”沈十安语调冰冷,粗,bao地将他没说完堵回去,“全部喝光,滴不许剩。”
顾长晟忍不住弯弯嘴角,用力点头:“嗯。”
等他将小瓶纯灵泉全部喝完之后,沈十安将瓶子拿回来,拧紧瓶盖准备收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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