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朔捂住伤口倒抽
口冷气，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被吓得，“……你到底是人还是丧尸？”
“
到底是人还是丧尸？问这个问题
“也许
确早就死，”他说，抬手摘掉眼罩，露出黑洞洞、边缘处布满齿痕眼眶：“现在站在你面前，不过是个从丧尸堆里爬出来找你索命厉鬼罢。怕不怕？”
渠朔盯着他右眼看会儿，神色有所动容。与此同时眼角余光已经将周围环境仔细扫视遍。似乎是意识到今天这事难以善，干脆卸下防备姿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什
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吗？”路修远掏出把细长匕首，对准渠朔就捅刀。
渠朔下意识想躲，但不知道为什没能及时躲开，咬紧牙关闷哼声，左腹处立马多个血窟窿。
往，怕是不好动手。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食品加工厂是两班倒制度，分为白班和夜班，而渠朔看来正好轮到夜班，因为他们刚抵达没多久，狗子忽然道：“安安，那个人在往外走，离们越来越近。”
沈十安将车钥匙扔给路修远，“跟寻寻抓人，你负责开车，不要离得太近，对方认识你。”
他没见过渠朔，也不知道对方长什样子，眼前这个面色沧桑、胡子拉碴、脸上几乎写满落魄男子似乎和能力卓绝救援队队长根本对不上号，但是连在对方和狗子之间红线却不会搞错。凭借红线指引，沈十安在尾随对方走到处较为偏僻巷道时突然闪身上前，个手刀将对方打晕，塞进越野车后车厢里。
半个小时过后，越野车在京城基地外座荒废加油站旁停下来。
沈十安微微皱眉，到底没有干预。
匕首很细，大约只有指粗，路修远是医学生，捅地方并非要害，所以死不人。
不过痛大概是极痛。
盯着渠朔表情欣赏会儿，路修远将匕首拔出来，仔细擦拭血迹，“疼吗？丧尸从身上撕咬下块块血肉时候，可比这疼多。伤疤还没好呢，你想不想看看？”
说做就做，路修远果真将上衣掀起来，露出右半身纵横交错狰狞疤痕，以及发黑发紫丧尸化身体。
路修远将人从后备箱里拖出来，桶凉水浇上去。
沈十安负手站在旁边，看着这名叫作渠朔男子浑身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并且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大约是因为被塞在后车厢里关得时间久，腿脚动作略微有些不自然。
卓越军人素养在此时得到完美展现，渠朔扫视周之后很快冷静下来，视线略过沈十安和他身旁那只三米高大狗，最终定在路修远身上。
花秒钟将他和记忆中某道人影对上号，瞳孔瞬间因为震惊而剧烈收缩，“是你！你怎会活着？你明明……”
“明明怎样？”路修远将桶扔到地上，左眼中满目阴寒，“明明被你扔进丧尸群，早就该被啃得渣都不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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