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深，阅览室内逐渐安静下来。等到确认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之后，沈十安再次将小孩儿喊醒：“
送你进
“大概因为小人鱼不是人，所以小人鱼不会写人类
字。”他迅速编出来
种十分靠谱解释。
“不会可以学啊，她在王宫里住
好几个月，这
长时间连几个字都学不会？不就学会，也不是人……”沈寻及时捂住自己嘴巴，目光悄悄环视圈：啧，差点说漏嘴。
沈十安再次沉默下来。周围有听见他们俩对话幸存者笑起来：“哎，是这个道理没错啊，几个字就能解决事情，小人鱼为啥不学呢？哎哟这孩子脑袋可真灵活。”
沈寻有些得意，双手插胸老神在在总结：“所以小人鱼就是被自己笨死。归根到底，还是吃没文化亏啊。”
“哈哈哈哈哈……”
闻闻，没什问题。见沈十安心情似乎不错，跳下椅子挤到他怀里：“安安你什时候认识他？”
沈十安在他头上揉两把，继续看书：“跟你没关系，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嗯？
沈寻鼓起腮帮子。
大概因为白天睡得多，这天晚上幸存者们入睡时间明显比前天迟。沈十安又拿两个靠枕靠在墙壁上，把小孩儿抱在怀里给他念故事书。
众人大笑声中，沈寻跟沈十安撒娇：“安安，不想听这种故事，有没有惊险刺激点？”
沈十安想想，去员工室拿过来本《聊斋志异》——大概是哪个管理员闲着无聊，从楼上拿下来打发时间。
鬼鬼怪怪狐仙妖精，这下子沈寻来劲儿，圆睁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接连听几个之后又有问题：“安安，但凡被人类救妖怪，想要报恩都得以身相许吗？”什狐狸精獐子精，个个都是这样。
沈十安怕他又问出些天马行空难以招架问题，敷衍地嗯几声，然后将书合起来，“行，今天就到此为止，乖乖躺下来准备睡觉。”
沈寻钻进毯子里，望着沈十安侧脸若有所思。
“……‘哦，他把这位公主当成，’小人鱼望着王子和他怀里新娘，觉得自己心正在碎裂：‘为他，离开自己族人，交出美丽声音，每天忍受着没有止境痛苦，然而他却点儿也不知道。’小人鱼多希望她能把真相说出来啊，可是她已经不能说话，她只是王宫里个让人可怜小哑巴。等到明天早上，等到第缕阳光升起，她就会变成大海中泡沫，彻底消失在……”
“安安，”小孩儿打断他：“为什小人鱼不写字？”
“……什？”沈十安时没反应过来。
沈寻从他怀里转过身：“小人鱼不是把声音交给巫婆所以不能说话，那她为什不写字呢，写字就能把真相告诉王子啊。”
沈十安默默。老实说，自从第次知道《海女儿》这个故事以来，他从来没考虑过对方“为什不写字告诉王子真相”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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