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晚安…”
“晚安，睡吧。”
然而小孩儿并没有闭上眼睛，抬手揽住他
脖子，又说
句：“…晚安…”
沈十安无奈：光说晚安你倒是睡觉啊。
顾先生笑着举起玻璃杯：“安安，新年快乐。”
沈十安抿抿唇，举起杯子碰过去：“新年快乐。”
新年钟摆开始转动，窗外极远地方，隐隐传来连片烟火盛放声响。沈十安关掉电视，准备睡觉。
客房早就安排好，枕头被子刚晒过，床单被套都是新换上。顾先生看看，对沈十安道：“
想睡在储藏室，陪你妈妈起，可以吗？”
沈十安顿顿：“储藏室里没有床，需要打地铺。”
车在车祸里报废是不是，重新给你买辆怎样？”
“不用麻烦，自己可以买。”他那辆车买保险，因为车祸中损害太过彻底，保险公司直接按照新车购买价格赔付半。再加上妈妈和姥姥姥爷给他留下来积蓄，支付辆普通用车并不是问题。
“给你买车天经地义，哪有什麻烦。”在这个问题上，顾璟宸并不打算退让：“正好你生日就快到，就算是送给你生日礼物。”
为防止沈十安继续推拒，又道：“不光是给你送生日礼物，还要给沈寻送见面礼。寻寻，你有什想要东西吗，不管什都可以。”
沈寻半醉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都可以…”
沈寻往他跟前凑凑，再次强调：“…晚安…”
脑子里灵光闪，沈十安盯着执拗小东西，忽然明白他意思。黑曜石似眼睛里浮出几抹笑意，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亲：“晚安。”
沈寻满意，蜷在他怀里美滋滋闭
“没有问题。”
合力将被子枕头抱进储藏室整理好，顾璟宸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正茂，和自己、和青染都有着天然不可分割联系年轻人，心中涌出无限骄傲和慈爱：“能抱抱你吗？”
沈十安没动，顾璟宸便伸手将他揽进怀里。片刻之后松开力道，以父亲对儿子姿态，轻不可察地在他额头碰碰：“晚安，睡个好觉。”
沈寻还醉着，因为找不到沈十安在沙发上来回打滚。沈十安在他掉下来之前及时接住，用热毛巾擦干净手心和脸颊后，然后放进主卧被子里。
上床躺好，只留下盏小夜灯。沈寻循着味道往他怀里拱，脸蛋红扑扑，眼睛亮闪闪盯着他看：“…安安…”
“对，都可以。”顾璟宸耐心重复遍，“只要是你想要，都可以送给你。”
这回沈寻听明白，两只眼睛陡然发亮，说出变成人以来最长句子：“…肉…要肉…要装满整个房子肉…”
沈十安：“……”
顾先生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个答案，但立时答应下来：“好，那就这说定。”
沈十安还要再说什，电视内已经响起跨年倒计时：“……五，四，三，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