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容已经做好秦浓怼她准备。
而秦浓支起身子,转脸来看她,眼里有些怨气,又有些泪意。
“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要?”
郑美容心里好笑,可看她泪光楚楚张脸,突然也觉得动情。她脑中瞬间思考和秦浓同圌居可能性,倒也没什不好。
秦浓是太孤单,她也样。
她也爱过,她也懂得。
秦浓在会所依然喝得酩酊大醉。靠在郑美容身上,只说难受。
郑美容眼望车子在灯火通明路上走着,像打开帘又帘泛黄幽梦。夜色凉薄,郑美容心头亦觉得凉薄,不知不觉说:“秦浓,该放下就放下吧。这多年,不是谁离谁就过不下去。”
秦浓靠在她肩上,轻声道,郑姐,你不明白,个人,太寂寞。
“李今再怎混账,养着他也有个玩头。”秦浓说,“每天个人回到家,上海那大,家也那大,可就个人。好没意思。”
下怀,郑总全程陪同,秦浓玩够麻将,又拉她去会所唱歌。
郑美容怀着瞻仰明星歌喉心思去,而秦浓实力展现什叫脸蛋和歌声天差地别。
秦浓声情并茂地唱《梦醒时分》,唱遍又遍,从头到尾单曲循环。
郑美容听得尴尬万分,这脸蛋实在养眼,这歌喉也实在辣耳朵。
秦浓唱歌是真不好听,郑美容想,原来她过去真是假唱——这是费调音师多少心血?她仪态完美无缺,说话声音也是把娇柔,怎唱歌就迷之破音,整首歌被她唱得扣人心弦总觉得下秒就要破而她居然晃晃悠悠就是不破。
郑美容抿着唇,半天又说遍:“真,你来南京吧。”
秦浓乜斜着醉眼,看她半天,“搬来南京,你养吗?”
郑美容爽快地笑:“养圌不圌起吗?保证把你养胖。”
秦浓推开她,蜷在窗户角里,不说话。
这之后半个月,秦
李今自他哥哥病后,就和秦浓分手。对外给出消息,是他息影退圈。
他只是个二流明星,他淡出对秦浓来说,只是个不咸不淡花边新闻。秦浓什反应也没有,戏照拍,日子照样过。
繁华背后寂寞,人前如何开口。郑美容想,秦浓大约也只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坦白地露出颓意。
郑美容忽然心头热:“要不你搬来南京住吧,跟起,带着孩子你也不孤单。”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大合适,只怕秦浓要把这句话听出言外之意,会以为她在骗她来合并。
太虐心,郑美容敬佩地看秦浓助理,助理们久经洗圌脑,演技卓越,脸真情实感地鼓掌“浓姐再来个!”
秦浓向他们妖圌娆地挥手,又来遍——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你又何苦往情深。
唱得很难听,然而很动情。她声音里干涩也是苦涩,她脸上失意和凄凉也不是演戏。
郑美容坐在角落里看她,心头说不出滋味。
是,有些事情不必问,有些人永远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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