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救救海龙,阿世已经很努力。”
王静琳冷淡地看她眼,转身坐回椅子上,“你们求人架子真够大,不来,也听不到你求这句话。”
“阿世说,不能给您添麻烦。”
王静琳随手拿起桌上书,丢向郑美容脸:“少来这套,张嘴闭嘴叫阿世,你是什东西。”
郑美容不避不让,额头立刻被小牛皮厚书撞出块淤血:“对不起,王总,要怎道歉都可以,金总是您唯儿子,海龙也是您心血。”
“你也有脸喊伯母。”
郑美容脸也不捂,索性放开手,随她打。
只要王静琳能打得高兴,保住海龙,多打几下也没关系。
王静琳却不再动手,只是冰凉地看她。
王静琳有半维族血统,即便现在她已经年过半百,还是可以想见她青春时代美貌,而这样脸又格外经不起岁月消磨,当年娇嫩艳丽,都成今日苍老粗粝。
金世安猜得没错,周开盘,两只收购主力在海龙散户里大战起来。
两边争得激烈,甚至把海龙股价又抬升些。
金世安呆在家里躲避记者,来不来公司都是正常,但郑美容不能随心所欲。郑美容在办公室里忙到傍晚,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北京王总来。”
该来还是来。
王静琳在金世安办公室,大约是来找儿子,没有找到。
“你道歉有什用?”王静琳声音挟着阴沉雷电,“金海龙已经联系足够股东,就算倾全力收购散户,也已经没有用。”她怒视着郑美容:“你现在跟做小伏低,海龙还不是你说算,你看看你自己搞什东西?”
“们已经在拜访股东。”郑美容忍着疼痛,温顺地回答她。
王静琳沉默良久,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恐怕还跟白杨在床
像许多被抛弃糟糠之妻样,她定在许多年里放弃保养自己,又在离异之后重新收拾头面——再怎收拾也收不回青春,眼就能看见她骨节突出双手,和下垂眼角。
但多年商场历练,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难以掩盖锋利气场。
仔细看去,金世安眼睛和下巴,和她还是很像。他很会长,挑父母身上最好基因来遗传,金海龙高大,王静琳漂亮颌线。
这对怨偶,当初也未必没有真心爱过。
郑美容想起自己同样失败爱情,有些伤感。
郑美容站在金世安办公室门口,深吸口气,敲敲门——门没关,王静琳坐在金世安办公桌前,两边站着她助理。看到郑美容进来,她也就站起来,张脸冷若冰霜。
郑美容还没来得及开口,脸上已经吃记耳光。
“你好大胆子。”王静琳漠然地盯着她,“是不是等他死,你也有胆量瞒着。”
郑美容捂着脸,并不去看王静琳眼睛,只能尽量平和道:“对不起,伯母。”
她另边脸上立刻也吃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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