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白杨是害怕，所以想做些什
事情来忘记恐惧。而白杨似乎并没有往那种事上想。
白杨真
仔仔细细帮他洗澡，给他洗发，剃须，帮他擦背。
细长手指隔着毛巾，带着水温和蒸汽，抚在世安背上，世安真觉得欲情难耐，又觉得说不出地好笑。
“怎
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似，你这是给洗晦气呢？”
白杨也被他说得笑起来，热气蒸腾里更显得面红：“想对你好
点。”他迟疑
会儿，从背后环住世安脖子：“等这件事过去，就去跟爸说，说要跟你在起。”
世安抱住他，“别怕，这不是回来吗？”
白杨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世安大约没有休息，脸色有些憔悴，胡子两天没刮，下巴上冒出星星点点青茬。
白杨泪汪汪地摸他下巴：“你原来有胡子。”
世安无奈地笑，他杨杨怎总是找不到重点：“又不是太监，当然有胡子。”
白杨出神地看他，突然觉得惭愧，金世安每天早上剃须时候，他在做什？他可能还在撅着屁股睡觉，又或者已经风风火火赶去片场。
车子已经开到公安局门口，李念沉默会，交代他：“如果金世安如你所说，真是本人，那你就实话实说，千万不要编假话。”他想下，又说：“能护着郑美容地方，就护下，别坑她，现在海龙不能出事，郑美容跟你也没多大仇，她和金世安事情都是小事，你明白吗？”
白杨用力点头。
“跟你定会被分别讯问，别紧张，金世安能回家，让小谢在外面等他。你问完之后不要等，直接回金世安那边，和郑美容之后去跟你们汇合。”
白杨又点点头。
李念拍拍他手，“你先去，不要怕，什事情还有和你金爸爸。没人敢把你怎样。”
“你不怕伯父生气？”
“不怕，”白杨拥紧他，“你这好，他定会明白。”
他们在起那久，可是很少起洗漱，都是世安收拾完，才来叫他起床——或者，世安睡眼惺忪地吩咐保罗，送他出门。
他们还要在起，过辈子，白杨心想，以后天天都要和他起刮胡子。
世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便用带着青须下巴去摩白杨脸，“是不是吓着。”
白杨像个无尾熊似地抱着他，“金世安，帮你洗澡吧。”
“……”世安不知他是什意思，又不愿意回绝他，便把他抱起来：“那咱们去浴室。”
白杨从未见他如此温柔，忍不住怪异地看他。
李念巴掌拍在他头上，“还他妈看干嘛？赶紧进去，你金爸爸还等着你救呢！”
白杨回到栖霞别墅，已经凌晨三点多。
给他开门不是保罗，而是世安。
白杨见他，眼泪瞬间淌下来，他们只是三天没见，而他觉得他们差点永远不会再见。他头扑进世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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