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把所有台词都背熟,仅凭口型和神态去把握对戏节奏。
他是真正艺术家,代表这个圈子所有用生命去热爱表演人。比起程远,白杨觉得自己腰伤根本不值提——青铜鸡好意思在白金面前说事吗?
他充满敬意地望着程远,姜睿昀已经歪在他肩上,睡着。
白杨傻,姜睿昀真睡假睡?真睡话这秒睡功力也太叼。他低头去看姜睿昀脸,颜色可怕,粉底也盖不住他脸上高烧潮红。
他又有点不敢动。
姜睿昀毫不领情,“你好吵。”
“……!!”
什玩意儿!白杨火大地看他,不都是为剧组着想吗?十几遍不过,浪费不是大家精力?姜睿昀什时候能不发神经病,生病就要躺下休息好吗?
他在这头生气,姜睿昀忽然问他,“腰还疼吗?”
“啊?”
遍地走着,相互望着,身边拂过桃红柳绿风,天空降下温润、江南雨。
有时候他们比较幸运,能赶上真下雨,苏州春雨是暖,飘在身上只觉得温柔——没有雨时候就比较惨痛,只能人工造雨,人工雨不仅凉,而且臭,水管里喷出来总有股怪味儿。
两个人在雨里淋三天,前几场是小雨,后面还得在大雨里演戏,大雨当然不是天上下,都是水龙头对着浇。白杨倒不觉得怎样,姜睿昀三天下来,居然有些发烧意思。
没办法,姜睿昀比白杨多好几场独角戏,都是在大雨里拍,放在电影里可能只有几十秒,而张惠通让他活生生淋整天。
还好有配角戏,让他们还有喘息空间,不至于做二十四小时连轴落汤鸡。
宁宁尴尬地跑过来,用口型说,对不起,们昀哥吃药。
白杨向他笑笑,摆摆手。
慧慧和
“剑踪那个时候,你摔下去,淋雨腰疼不疼。”
“……还行。”白杨对他突然换台有点无措。
其实直会疼,虽然手术成功,剑踪寻情时坠崖,让白杨落下终身病根。凉水浇上来瞬间,会感到酸痛。
不过比起欧阳谦冬天浇冰,张惠通这点儿水简直不算什。做明星还能不吃苦吗?白杨望着远处正在拍戏程远——这位抗癌多年老戏骨,当年白杨还演过他门口卫兵。
重逢在秦淮梦剧组,程远已经认不出他,而白杨却听说,程远因为多年病痛折磨,听力几乎为零,而跟他对戏演员,却丝毫感觉不到他耳聋。
宁宁慧慧紧急地全组发放姜汤,姜睿昀会做人,喝汤从来都是全组共享。白杨听他哑着嗓子,有些同情:“你这台词肯定过不,要不休息天,哑着嗓子张导肯定让你重拍。”
姜睿昀不说话,低着头节电。
张惠通大概就是想要他如狂似病样子,也就是想要他哑着嗓子。名导从来都十分残忍,为艺术献出生命,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
他懒得和白杨解释,他只想休息下。
“要不要帮你请假?”白杨耐着性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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