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张导
表情没什
变化，应该没听见。姜睿昀胆子也太大
，当着张惠通面说张惠通自己不知道要做什，活腻吗？作死别拉着别人垫背啊！
而且姜睿昀什时候拍过张惠通戏，简直强行吹逼。大家都是第
次合作，当场装逼不尴尬吗？
白杨有点儿虚，加上刚才他已经跪几十遍，更觉得腿软。
姜睿昀
他不敢直接去问张惠通，只能在心里紧急地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是台词说急？细节处理上不精致？还是自己把沈白露演得太过柔弱？刚才姜睿昀眼神跟他确实没接上，有至少六次两个人都没接上，这种眼神偏差在偶像剧里毫无问题，但现在是张惠通电影。
张惠通怎可能容忍演员有分毫含糊其辞。
可是接上时候呢？为什也不过？有几次白杨真觉得两个人配合超默契，可是张惠通依然是那两个字。
“重来。”
这段戏在白杨理解里，主要表现应该是沈白露敏慧——是不是自己过度表现这个聪明劲，抢姜睿昀节奏？
本事，要在这样环境里演出旁若无人情意，就看白杨和姜睿昀本事。
他们从八点拍到十点，张惠通始终不满意，白杨不免有些心焦，姜睿昀则安之若素。两个人遍遍地重来，所有工作人员也机械性地遍遍重来，人造月光从他们脸上升起来又落下去，人造秋风从他们身边刮过去又平息，到十点，镜头里已经看不到游船踪迹。
“让底下游船准备。”张惠通吩咐。
没有游客时候就要自己准备游客，没船就自己开船。工作人员开着花船在镜头下这段河里游来荡去。
凤凰传奇倒是没，录音师放松点。
张惠通还没有喊开始，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连每个细微表情、目光上提还是下沉、肢体紧张抑或放松、睫毛眨几次、呼吸加快和延缓，全在他脑子里飞速地过着走马灯。
姜睿昀忽然凑到他耳边：“不是你问题，别想。”
白杨愕然地看他。
“脑残吗你是？张惠通戏没拍过啊？他就是这样子，你就闷头拍就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姜睿昀声音不大不小，白杨吓得就差没捂他嘴。
到底哪里出问题，张导也不肯说，从头到尾他只说三个词，“开始。”“停下。”“再来。”
白杨觉得张惠通可能生气，如果张惠通生气，那肯定是他自己演砸，姜睿昀是不会出问题。
第遍时候，张惠通还很有耐心，给他和姜睿昀仔细讲这段是要怎样感觉，“不能太露骨，要含蓄，尽量把戏放在眼里，要找知音和爱人之间那种似是而非区域。”
张导面讲，面向他们比划两人之间距离、镜头会从哪里过来、光从哪里过来。
这跟白杨理解差不多。张惠通只讲这遍，后面就是无限次地重来。无论他们怎做，得到答案都是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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