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明,月光从房车狭小窗户透进来。
白杨忍不住伸手去碰世安脸,伸手牵动腰伤,又是阵销魂蚀骨痛。
手机光微明微暗,和着月光,落在世安伏下身影上。像是月夜里温柔野兽,陷入沉睡。
白杨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想着,这是金世安,这就是金世安,从过去来人,抱着自己哭人,给自己做饭人,说自己值得人。
——金世安到底是怎想呢?
李念想着想着冷笑起来,这毒事情除李今还能有谁,被白杨砍戏,这个孬种向来锱铢必较,最会闷声咬人,屁大点事情也能下得这样狠手。李今真是敢做,这是要他在金世安面前有口难辩。
顺便还给姜睿昀扣口黑锅,想必这两个小白脸在秦浓那里争风吃醋闹得不轻。
李今这个婊子养畜生。
他迟早要把他千刀万剐。
夜晚风在车窗外凄厉地啸着,像滚滚红尘卷过人心里爱和恨。
跳如雷。他是觉得白杨和钟越互相能衬托,也是瞧不起白杨无能窝囊废,但是钟越居然为白杨来质问他,钟越自己还他妈在公司里吃土背书,他真是有闲心,还他妈有时间来质问他。
他在钟越面前是很放飞,但他没想到钟越会觉得他能黑心到伸手害白杨,他有病吗?白杨好不好跟他都没关系,出来混凭本事,他再怎不喜欢白杨也没做经纪人亏心亏本分事——谁规定经纪人定要把艺人当成心肝肉?谁规定?
养多年狗,张嘴先咬起主子。
钟越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李念在电话里笑得温柔:“对,都是,干,今天杀白杨,明天就回去杀你。你们两个心连心手牵手都起滚蛋,让白杨那个金爸爸给你们另觅高明去。”
是不是嫌弃他很脏,很恶心,很丢人呢?
白杨并不出声,也不敢动,只是默默看着近在咫尺世安,眼泪慢慢流下来。越流越多,白杨怕惊动世安。可是世安已经醒。
世安睡眼朦胧地看他,瞬间发现他哭,连忙起身开小灯:“怎?腰疼?怎哭
腰伤真很折磨人。
所有疼痛都会在半夜时分成倍放大,牙痛也好,腰痛也好,痛过人都知道。
白杨被疼得醒过来,拿过手机来看时间,凌晨两点。
手机亮他才看到金世安脑袋。金世安伏在他床边睡着。
真坐在他身边睡着。
李念挂掉电话,李念扯下耳机,摔出车窗。
谁做?金世安没问,不代表他李念不在意。李念心里反复地细想,雨天湿滑,威亚出问题是很正常,这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丁聪元只把几个剧务骂遍。
当时秦浓不在场,李今也不在,姜睿昀在。
姜睿昀不会是那种目光短浅傻逼,犯不着这样针对白杨。
李念想起那天晚上出现在姜睿昀身边助理,不是他自己人,姜睿昀助理都是女,那天有两个男人,像秦浓助理,又好像是跟着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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