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淡淡地摇头。
李念话不好听,可李念是正确。现在白杨,确实只能借势上位。过去戏班子里红角,也不是个个都能唱会打,班主捧着,红角带着,自然也就慢慢能唱出来。
世安觉得有些说不出滋味。白杨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毫无价值,可他明明知道白杨并不是毫无价值。
李念推开窗户:“金董事长,你对这个小男孩,不是来真吧?”
凛冽春风从窗户里倒灌进来。
第二天世安在李念办公室,回看白杨和钟越比赛录像,循环着看。李念不胜其烦,又不好直接赶人,只好关上窗户抽烟。办公室被李念抽得像火灾现场。
李念感到呼吸困难,坐下来求饶:“金总,这就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克制下自己,回家看好不好?你把白杨叫你家去,让他给你唱夜。”
说着他自己笑。
而世安并不陪着他笑。
“李念,”世安目不斜视,“你是不是直在等个像白杨这样人?”
呢。
比赛那天李念和世安都紧张,李念跟着去录制现场,世安不好跟着去,在家埋头写字,写地黄庭经。
他们毫无疑问地在第轮登顶,这没有悬念。评委们演技浮夸,个个震撼得好像台上不是两个毛头新人,而是帕瓦罗蒂和李奥那多。
而钟越和白杨到底没有枉费评委们浮夸表演,他们从登台那刻,就吸引所有人目光,让同场竞技其他所有选手都黯然失色。脸也好、气质也好、歌声也好——任何方面,这样两个人都令人心中涌起“出类拔萃”四字。久藏明珠在草莽,朝光辉。
李念生怕钟越在问答环节口吃出丑,先教钟越,万口吃,记得卖惨。钟越没得到卖惨机会,白杨成功地掩饰钟越所有回答困难部分。钟越只需要微笑、苦笑、不屑地笑。
“过去你对秦浓,也没这上心过。”李念声音在风里忽高忽低:“有句老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要玩这个圈子,就别
李念收敛笑容,在弥漫烟雾里眯起眼。
“看白杨才是那个垫子,”世安平静地说,“没有谁能比白杨更适合烘托钟越。”
李念丢下烟头,坦然地笑:“烘托这种事,都是相互,也没有谁非要把谁踩在脚下。”
世安蹙眉不语。
“白杨什水平,你清楚,也清楚,毫无才能人有条腿抱已经是谢天谢地,遇上钟越是他福气。”李念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你要是觉得做得不厚道,现在踢钟越,你句话事。”
“这男孩惜字如金太酷。”
女评委笑得脸倾倒。
他们粉丝数迅速攀升,尤以钟越迷妹数量直线上升。早先在他俩官微上开荒CPF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各种民营安利疯狂甩卖。
“这粉涨得也太快。”白杨在回南京车上喜形于色。
“这就算快?”李念叹口气,“你这粉丝数量还不够秦浓个零头,有点儿上进心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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