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要出差几天?”“个月。”周行朗穿西装,打上领带,从衣帽间大镜子里看后面路巡,“你不是也要出差?”“周罢。”路巡眉头微微拧起来,眼中带着点难过色彩,从身后把他腰抱住,路巡下巴抵在他头顶,“你去威尼斯?”“嗯,你回新加坡?”路巡也“嗯”声:“忙完就去巴黎找你。”周行朗边回着消息边说:“不用,你那私人飞机开次要多少油钱你算过没有?飞往意大利航线也开通吗?”路巡说没多少钱,周行朗骂句浪费,就推开他去接策展人电话。
周行朗简直是个工作狂,工作之余,就是照顾自己,路巡也接手安缇上海分部,他完全抛弃以前自己,学会怎去做个好老板。
他忙碌程度,和周行朗几乎是不相上下,但路巡大多时候要等他回家,给他打电话,而周行朗忙起来,就直接住在公司。
周行朗吻过他眉心:“走。”他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英叔,送去机场。”车子刚刚开出大门,周行朗才发现自己忘记带图纸,连忙让英叔停车,自己跑回去拿,他坐电梯上楼,看见路巡坐在自己房间里,弯着腰、抱着膝盖,望着窗外森林,看不见表情。
不过周行朗想,那应该是在难过,结婚后路巡,常常陷入这样不可自拔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他经常会问周行朗:“宝宝,你爱不爱?”周行朗说爱,路巡就会审视地看着他眼睛,莫名其妙地来句:“你觉得很可怜吗?你在同情。”周行朗说:“不。”周行朗看见他那坐着,没有叫他,带着图纸逃跑。
他坐在车上,简直喘不过气来,生怕路巡像上次那样,反锁门不让他走,两人隔着扇门吵几天,然后路巡恢复正常,跟他道歉,给他买礼物,说:“下次不那样,你别走,不要离开。”周行朗说:“过几天就回来。”这种事发生过两回,每次路巡都先把惠姨支开,周行朗愤怒,哪怕路巡此举会搅黄他项目,可他根本不可能跟路巡动手,也不会骂他,路巡就像小孩子,得哄着,不能真跟他闹脾气。
这些事,周行朗对着他心理医生谭医生也无法说出口,谭医生总会问他昨晚做什梦,长达年时间里,每次他见医生记录就是那场!场火灾。
谭医生说:“你得离开他,不然你辈子都好不起来。”周行朗每次都说:“不能离开他。”他频繁出差,有半是故意,有半也是因为确是忙到这种程度,工作时候他可以什都不想,连续忙碌上三十个小时,专心致志做件事,到最累时候,周行朗不需要安眠药就能睡着。
他身体也越来越糟糕,事业是越来越出色,但隔三差五就要见医生,他给自己太大压力,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他带上周天跃,要在威尼斯参加今年双年展,那策展人是他过去教授,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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