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去给惠姨说声:“做份咸豆花,再做份甜,他还想吃糖炒栗子,这个季节有板栗吗?”说着路巡也上手帮忙,惠姨说:“你别插手,来做就行,你去忙你。”
“好。”惠姨做这些动作很麻利,路巡知道自己帮不上什忙,也许还会添乱。
路巡上楼去照看周行朗,他还在睡,路巡摸到他身上出大量汗,用毛巾帮他擦擦,周行朗唇间溢出几声听不清呓语,路巡低头认真去听,听见那发音好像是“爸”。
他在叫爸爸。
“在,宝宝,在……”路巡把手伸进被窝,和他满是汗水手握在起。
医生开药:“打针还是输液?”
周行朗:“……”
路巡看他抗拒模样,问道:“必须要打针或者输液吗?”
“不是必须,这样退烧快点,如果实在不想打针输液,那就先吃剂退烧药,过几个小时再看看情况。”
周行朗立刻说:“选择吃退烧药!”
可是忌口这件事啊,忌得太久下爆发,馋虫上来,是怎都想犯忌,哪怕就是犯胃病进医院,也甘愿。
路巡没有同意,还是句不许。
“活着没意思。”周行朗脸生无可恋地重新躺下。
路巡好笑地看着他:“不让你吃这些就没意思?”
“民以食为天你听过吗?就吃点点,又不会有事,就想吃……”
想道:“想吃……鱼汤!”
“鱼汤等病好才能吃,还有呢?”
“想吃……干锅!”
“干锅是麻辣口味,你不能吃。还有别吗?”
“就想要干锅,就想吃辣,要吃小鱼干,想吃火锅……”他口气报出所有,平时也不能吃,生病更不能吃那些食物。
周行朗呓语声越来越小,
吃药,周行朗睡意很快上来,路巡帮他掖掖被角,温声说:“等你醒就可以喝鸡汤。”
他已经不问周行朗想吃什,因为知道得不到个好回答。
周行朗低低地“嗯”声,闭上眼睛说:“路哥,还想吃豆腐脑,糖炒栗子……”
“豆腐脑?”路巡上网查下,有咸甜两种口味,惠姨会做甜口,而路巡从小吃到大也是甜口。
但他猜周行朗想吃定是咸豆花。
和路巡斗几句嘴,医生来,这是个女医生,她给周行朗量体温,又问几句情况:“咳嗽吗,鼻子堵吗?喉咙干吗?”
“不怎咳嗽,堵,喉咙有点干。”
路巡用吸管给他喂口水。
女医生问:“要吃西药还是中药?”
“西药!西药!”
路巡耐着脾气:“现在还不能吃这些。”
“等好可以吃吗?”
“……好也不能吃。”
“可是很想吃怎办?”周行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因为胃病缘故,他平日全都需要忌口,惠姨怕勾他馋虫,平时做菜式虽说每天都不样、换花样,可都是非常清淡,连带着路巡也跟着他起吃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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