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指着
边说：“那边水位低些，你就在那边活动。”
“好。”她下
水，摆出个姿势，“
会点蛙泳，但是游不几米。”
“你先试试，帮你看看。”周行朗出水，穿上浴袍，就站在泳池旁。
他没
翁芙来这边做交换生，周到周五排大量
课，周末就会过来住两天，惠姨觉得不太合适，让她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能跟你学游泳吗？”
周行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不会游泳？”
“以前学过，没学过，肯定是教练问题，看你比教练厉害，都能做sportsman。”她在国外长大，英语是母语，以至于说中文时候，会夹带些英文单词，哪怕她在尽力避免，还是会犯这个毛病。
最近天气转暖，周行朗才开始用这个泳池，用才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有些不容忽视毛病，不如以前那
柔韧，很缺乏运动。
见路巡像是真有些累，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
四月，天气渐渐热起来，周行朗脸上盖着本《20世纪世界建筑史》，正仰躺在伞下张躺椅上睡大觉，旁边是午后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泳池。整个泳池和花园设计，很有riad风格，加上四周绿树成荫，颗巨大古树遮天蔽日，别墅顶上那片天空不见雾霾，蓝得很透气，就好像在某个原始野奢酒店度假般。
睡会儿，有个蜜蜂绕着他旁边桌上果汁飞舞，嗡嗡，把周行朗给吵醒。他把书从脸上揭下，在空中不耐烦地挥舞几下，蜜蜂飞走。
周行朗把身上盖着浴巾掀开，直接跳进泳池，游几个来回。
他游泳技术很出色，是从年幼那次事故后学会。那年周行朗不过八岁，年纪还很小，可是负罪感淹没他，后来他跳进后山个小湖里打算把自己淹死，在水底溺几秒，本能求生欲占上风——就那无师自通地学会游泳。
他连着运动半个月，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十八岁水准。
“可是没教过别人游泳，不会。”周行朗说。
“没关系，泳池水不深，你指导几句就行。”
周行朗没办法拒绝：“好。”
“有泳衣，现在去换上。”翁芙兴冲冲地上楼去，十分钟后，她穿着泳衣下来，分体式，比比基尼遮得要多点，但也露出相当部分皮肤。
后来上中学，还参加比赛为校争光过。
他游得很快、非常快，好像在和谁比赛似，把水弄出很大声响。
“呼——”周行朗钻出水面，手在脸上抹，摇头甩掉多余水珠，仰头看见个人站在泳池边上。
“周大哥，你游得好快啊，能教教吗？”翁芙蹲下来，“你这个泳池有多少米？刚才帮你计下时，来回是三十几秒。”
“二十五米。”来回就是五十米。周行朗没有出水，身体沉在水里，小块阳光落在他脸上，仰头道：“你今天下午不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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