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感觉到他方才还很好斗情绪,下就偃旗息鼓:“跟
周行朗围棋是爷爷教,小时候娱乐不多,他喜欢下棋,而且似乎在这方面有定天赋,十来岁就能赢过他家爷爷。
只是在路巡面前,显得十分不堪击。
“不可能,怎这快就输?不信!们再来。”他好胜心是很强,无论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永远都是这种性格,不肯认输。
路巡深知他性格,第二局时候,故意放点水,喂几颗子,让周行朗差点就赢但最后还是输给自己。
周行朗果然激发胜负欲,局接着局跟他对战,期间路巡让他赢几盘,扳回城。他完全操控整个棋局,但周行朗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跟他杀得难舍难分。
“以为你们家应该是那种西式教育,原来还会教书法吗?”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小时候都要学。”
“那不是女孩子学吗?”周行朗诧异。
“男孩也能学。”
“弹什琴,古琴古筝那种?”
兆丰年,横批:年年有余。
是个很简单联,旁边还有副,也是同样联,只是字略微不同,看得出有点在模仿痕迹,只是那字格外透出种力透纸背劲道,苍翠遒劲。
余下还有几副对联,也是有两副相同。
周行朗问爷爷:“这副是谁写?”
爷爷指给他看,说:“这个是,这个是他。”
下午,周庆元进来叫周行朗,说:“小朗,去挂坟。”
周行朗正捏着片白子,闻言棋子从手里掉下去,砸在整齐棋盘上。
“好,来。”他把棋子放下,对路巡说,“这局肯定是赢,就不用继续下去。”
哪怕路巡知道自己赢面远大于周行朗,但也没有反驳,问他:“挂坟是什?”
“就是扫墓,给祖先烧纸。”他们这边习惯春节扫墓,清明也要扫。
路巡说:“那个不会,学是西洋乐器,小提琴。”
“那下棋,你不会说是五子棋吧?”
“围棋象棋,也都会。”
“也会围棋,明天们手谈局?”这是周行朗除游泳以外,唯能拿得出手东西,他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样样精通,既然路巡已经会那多样,下棋肯定不怎样,就像他摄影技术样。
别不说,周行朗压根就没见过他拍照,也没见过他背着单反出门,就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搞摄影,丢不丢人。
写得更好那个,是路巡,周行朗能看出他故意藏拙,然而爷爷却没发现,还单纯以为是有天赋。
他发现自己似乎点也不解路巡这个人。
爷爷去喂鹅,周行朗问他:“怎写上字?”
路巡发现他情绪比昨天稍微好些,低声道:“你爷爷想让写个英文春联,他想教写中文,不好拒绝。”
周行朗在桌上翻翻,看见他写英文春联,英文字也是好看圆体,但不如他汉字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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