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知道奶奶有老年痴呆，今天白天看见自己，还叫他，显然把他认错
。他以为周行朗是多愁善感，
下下地抚摸他
后背：“等
们老，都会有那
天，别难过。”
周行朗回房间，路巡问：“礼物是这个吗？还是这个？”
羽绒服衣兜大，里面不仅装护手霜，还有两包小鱼干，袋手指饼干，几个星球杯。
“都给你。”周行朗说。
他躺上床，目光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路哥，好像感冒。”
“去给你找感冒药。”
“……差不多吧，小玩意儿，你别嫌弃。”
他人出去，周行朗就起身，披个外套瘸拐地下楼去。
他进房间，给准备睡觉长辈拜年，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给他们袋子现金。
“小猫，爷爷不要你钱，收回去！”
周行朗说应该。他不懂要怎去表达，只知道在有能力情况下，用物质弥补。
到他手心，很糙。
“是你男人，不是你爸妈。”路巡纠正，盯着他红红耳朵尖瞧。
“……反正就是不行！没事，你别管。”
“哦，对，你手上……”周行朗趴床上，转移话题道，“你手上怎那多伤口？”
“做模型。”
很快，路巡端着水杯和药回来，看见床上侧躺着周行朗眼圈通红，鼻子也是，红通通。
周行朗擦擦鼻涕，路巡弯腰来抱他：“怎？哭什。”
“……不想吃药。”他随便找个任性理由。
“可以喂你。”
“不吃。”把下巴放在路巡肩膀上，垂着眼睛道，“你知道吗，奶奶刚才把认错。”
爷爷把钱还给他，满是皱纹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揉揉：“小猫，有时间多回家，比什都好，爷爷知道你孝顺。”
“会经常回来。”周行朗低着头，鼻子有些堵。这时，旁边奶奶忽然抬头，高兴地冲周行朗喊道：“庆军啊，你回来啦！”
她把周行朗错认成自己三儿子，弯腰抱着他开始哭，指责他怎这长时间才回来看她次，又说给他纳新鞋垫，做新衣服，情绪起伏很大。
听见这个名字，周行朗浑身都僵，有种溺水般感觉，堵住呼吸。
爷爷脸色也变，最后他把奶奶拉开，很严厉地说：“你看清楚，这是你孙子，不是儿子。”
“模型？”周行朗下回头，“是摔碎那个吗？”
路巡“嗯”声，很平静地说：“以前帮你做过模型，不过是拼接，这次是切割和打磨时候不小心割。”
“看看。”周行朗当即把他手抓到眼前，很多已经愈合好小口子。他之前想过很多种原因，还以为是冬天干燥，皮肤脱皮，就是没想过会是因为做建筑模型缘故。
心里说不上来什感觉，半晌，周行朗看着他道：“路哥，给你买东西，在羽绒服兜里，你去找找。”
“是新年礼物吗？”路巡很意外他给自己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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