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好大?”路巡坐起,衣衫敞得更开,周行朗甚至还能看见更隐秘部位,有着大片黑色纹身。
“……没什。”周行朗又看他胸肌眼,接着迅速从床上爬起来,钻进卫生间洗漱。
卧室配套卫生间,有两个漱口杯,牙膏牙刷都是新,按照路巡说法,他们搬家前就住在这里。周行朗洗脸后,在洗脸台上到处找须后水。
他瞥见个造型很可爱瓶子,紫色,打开
十月气温有些凉,但还没到开暖气程度,周行朗睡觉折腾,爱踢被子,也爱抢被子,路巡被子被他卷过去。
路巡怕把他弄醒,没有去拽,他右腿屈膝,挪动身体去靠近周行朗,周行朗不安分,个翻身,就把腿搭上来,他怀里抱着揉成条被子,还把腿挂在路巡身上,偏偏自己睡得很深,无知无觉。
路巡很喜欢抱他,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着周行朗睡觉,周行朗忽然这样,他反倒僵下。过会儿,他伸长手臂,轻轻,好像他是什易碎品般,把周行朗揽入自己怀抱之中,哪怕中间隔条卷成麻花被子,可这样亲近,依然是难得满足。
后果不必说,周行朗醒来发现自己抱着路巡,几乎是骑在他身上,吓得不轻!第反应就是他故意,紧接着,他就瞥见路巡腿。
火气下就偃旗息鼓。
头发湿度。
周行朗头发处于半干状态,他动作很温柔地用毛巾擦擦,周行朗硬着头皮继续装睡,路巡拿来吹风,最小档。
温和风力吹拂他头发,周行朗始终没有动,整个过程约莫持续十分钟,头发干,吹风机停下运作,路巡把床上手机拿开,只手臂搂过他腰,幅度很小地把他翻个身,用被子盖住他后,关灯。
安静黑夜,周行朗听见动静,分辨出路巡是在取假肢,他没敢动,偷偷睁开条缝,看见他在往腿上缠黑色绷带。
根据刚才查到资料,这叫弹力绷带。
周行朗像破掉气球般泄气,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腿,挪开,可仍旧惊动路巡。
看他睁开眼,周行朗立刻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弱弱地道:“可没占你便宜啊。”说话,他就感觉自己嘴里有股……葡萄味道?
路巡好笑地“嗯”声,睡袍领子敞开。
周行朗不可避免地看到他衣服里去。
“靠,好大。”他吃惊地嘀咕句。
悄悄看几眼,又小心地把眼睛闭上。
路巡就躺在他身旁,距离不远不近,能感觉到旁边有个人,听见对方呼吸声,但没有肢体接触。周行朗脑海里做着斗争,要不要去沙发上睡觉?但这张床挺大,既然路巡没有碰触他,那就继续装睡吧——他安慰自己。
归根究底,周行朗还是怕自己行为会伤害他,大火燃烧,是他对过去十年唯记忆。
装着装着,不由自主地就睡着。
路巡却是直没睡,他侧着身体,就那睁着眼睛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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