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在今天——偷偷潜入这天——早上动工。
蹲身躲在灌木丛中,耐心等待。迫不及待地等着习惯在每天早上洗完脸后边做深呼吸边在院子散步哥哥走近。已昏头,仿佛罹患疟疾般,全身不停地哆嗦,湿冷汗水自腋下缓缓滑向手臂。这难熬时刻,简直度日如年。就在凭感觉猜想似乎已苦等三个小时之际,远处响起木屐声。在声音主人现身前,不知有多少次几乎拔腿想逃,但是仅存些许理智适时地阻止。
苦候已久牺牲者总算来到藏身树丛前。迅速冲上去,以事先准备好细绳从后往哥哥——那个和模样双胞胎——脖子上缠,并死命勒紧。哥哥虽被勒住脖子,仍试图向后扭头认清敌人真面目。使出浑身力气阻止他转头,但濒死他脖子仿佛装副力道超强发条,点儿点儿地往方向转过来。终于,那胀得通红脖子——和自己分毫不差——半转向,用已翻白眼角余光认出来,刹那间他脸上浮现出惊愕表情——想大概至死也忘不他当时表情——紧接着,他不再挣扎,很快就颓然断气。而费很大工夫,才把那僵直得仿佛失去神经双手从绞杀姿势扳回原状。
然后,用力踩稳颤抖双脚,将倒在地上尸体拖到旁古井,再推到井底。捡起地上木板,将堆在旁边泥土沙沙沙地拨落井中,直到完全覆盖住哥哥尸身。
倘若有旁观者在场,想必会认为那是场惊悚无比白昼噩梦,因为个男人竟言不发地把另个跟他模样男人——服装相同,体格相同,甚至连长相也完全相同男人勒毙。
对,没错,这就是所犯下弑兄大罪。您定很惊讶怎能毫不愧疚地杀死唯亲兄弟吧!您说得没错,但依立场来说,正因为是兄弟,反而更会激发杀意。不知您有没有这样体会,人有时会不自觉地憎恶血亲。关于这种情绪,小说经常描写,应该还不至于是个人感觉,那种情感比起对外人憎恨更难以忍受。对们这种长相完全样双胞胎而言,更是极度难耐。就算没有其他原因,单是面对相貌相同亲手足,就已足够让人萌生杀意。这个懦夫,之所以能面不改色地杀哥哥,想来就是因为这种憎恶情感作祟吧。
好,用泥土把尸体掩埋后,仍旧蹲在原地不动。静静等三十分钟后,女佣带园丁来。胆怯地登上初次扮演兄长舞台,尽量以若无其事口吻说:
“噢,师傅,你来得真早,正想帮你们点儿小忙呢!哈哈……今天应该就能填平吧?那就拜托你!”说完,缓缓起身,模仿哥哥步伐走进屋里。
之后切进展顺利。那整天,都窝在哥哥书房,门心思地研究哥哥日记和收支簿——宣称要前往朝鲜之前就已调查过切,唯独剩这两样。晚上面对妻子——昨日仍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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