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程誉手指揪着地毯毛,有些困顿地垂眼。
薛宥卡时无言,听他语气,好像是有事,就问:“到底什事啊,你说说,看能不能帮你。”
“说没事,你别老问!”
“……”
“那你要不说,就挂啊。”
程誉喝得有点醉意。虽然有自动驾驶功能,但也没有骑车,打个车到巷口,在月初肃冷当中走回家。醉得有些晕眩神经被风吹得清醒几分,进入温暖房间,视线再次开始模糊。
这个月他们在上海有个音乐节,薛宥卡也要去上海漫展。
上网搜上海和漫展两个关键词,很容易就搜到相关信息。
月十九号,刚好在他们音乐节前天。
程誉靠在床尾,坐在地毯上拨电话。
——就是aa男化成灰,程誉都能认出他来。
看他搂个挺高女孩儿,程誉在二楼没看清楚,第反应是——小混蛋又戴假发。
他霎时就不淡定,直接站起,仔细看。
那真是个女生。
被高琛大咧咧地搂着肩膀,完全是个大男子主义姿势。
薛宥卡是忙论文,发朋友圈说最近闭关学习,有要紧事打电话,程誉没去打扰。
就是老想,直想。
想到连过去那个“小男孩”影子都在记忆里淡化,变成现在这个男生。
程誉不知道他和高琛现在是不是还在起,如果真要他把aa男踢出局,是极其容易事,可他不能做这缺德事,尽管从理论来说,薛宥卡先是自己女朋友,再是因为性别变……成他人男友。
况且自己根本就不是什同性恋,只是对那个人有种超出性别感觉罢。
程誉个用力,把簇毛从地毯上揪下来。
电流声蔓延,薛宥卡也
嘟会儿没反应,本来以为电话不会接通,正准备挂断时,那边接:“喂……?”
声音很小。
薛宥卡正在床上抱着电脑改论文,室友全都睡,接到电话时候是快凌晨点,他不敢大声讲话,小心地爬下床,捂着电话走到阳台把门关上。
“你还没有睡?”程誉问。
“……不是你给打电话吗?”他压低声音,“还在改paper,什事呀?”
林时茂看他激动,也朝下面看眼:“怎?”
程誉收回目光,说没事。
之前他就怀疑过是不是分手,看来米米现在是单身。
难怪这段时间不理人,还说自己搞论文。
他把酒保叫上来:“给楼下那个a……那对情侣,推销人头马。”
这种感觉是源于年少时执念,至今念念不忘。
坐在对面林时茂叨叨絮絮地说不少,程誉好像都没听进去,心不在焉地喝酒,二楼迷乱彩色灯光流光溢彩地落在这张轮廓分明年轻面庞上。
这时,楼下来客人:“你们这儿有什好喝酒啊,适合女生喝。”
“今天没有演出吗?”
那人说话嗓门大,声音耳熟,程誉垂头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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