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薛宥卡认真地说,“可没有手机。”
“用家里电话打。”程誉拉开他书包拉链,“笔袋拿出来,再拿张纸。”
程誉在他练习册背面留下自己潇洒笔迹:“药给你放书包,记得吃药,还有。”他做个打电话手势。
“记住,”薛宥卡挥挥手,小声地说,“哥哥再见。”
“再见。”
“没几个钱。”储晋对程誉说:“把妹妹送回去,她书包重。”
“不行,包里有钱,必须还给您。”
“回家休息,今天先不给,改天再说。”今天买鞋时候储晋都看到,上百个硬币,大堆整理得平整小额零钱。
薛宥卡无法,下车,程誉把他书包背上,提着装着鞋手提袋,把薛宥卡送到家门口。
铁门外,隔着围墙,依稀看见屋里零星碎光,听见电视节目声音。
他怕回家吓到爷爷奶奶。
程誉观察下说:“好点。”
薛宥卡忧心忡忡。
“不是很丑,放心。”
卫伯开车往家方向去:“那是送你回家,还是?”他担心小姑娘过敏症状没下去,晚上要是加重怎办,毕竟是他们带他去吃海鲜,海鲜过敏可不是小事。
薛宥卡抬眼偷偷地看,发现表姐已经走,才敢抬头。
程誉声音不似往常冰冷,问他:“还要热水吗?”
他摇摇头,姥爷挂号回来,医生问诊。
薛宥卡打完针,借卫伯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何小由不在家,座机无人接听,再打给姑母手机,姑母以为他还在朋友家玩,说:“米米,你妈妈现在在医院陪们呢,你先回家,或者回奶奶家。”
仔细问,果然是糕糕哮喘犯。
或许是夜色原因,薛宥卡进门时,奶奶居然没有发现他皮肤上
“那进去啊。”薛宥卡站在门口,伸手问程誉要书包。
程誉把书包给他,喊:“薛米米。”
“嗯?”他仰起头,月光洒在脸上,红疹已经下去不少。
“有事给打电话。”
“好,知道。”提着鞋盒准备进去,又被程誉叫住:“你答应什?有电话吗?”
“要不然去伯伯家里?这样晚上要是有什事,好开车送你去医院。”
“没关系伯伯,回家会跟爷爷讲,不会有事。”
卫伯确实也觉得让女孩子留宿不太好,再三叮嘱后,开车先把他送回去。
到薛宥卡奶奶家外路边,车子停下。
从这里汽车就开不进去,还得走两百米。薛宥卡下车时,忽地想起:“储伯伯,打针花多少钱?得还给您。”
“嗯,回奶奶家,糕糕怎样?”
“欸,还是老样子,得住院,你别管。”
薛宥卡说:“那明天来医院看他。”
挂电话,程誉出声:“你家里没人?”
“嗯,都不在家。”打完针后,视线变得清晰些,但效果并不是立竿见影,薛宥卡摸摸脸,还是好多红疹:“脸看起来还是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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