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还块钱,这跑趟?”卫伯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瞧着比程誉小点女孩儿。
“那当然,人不能言而无信。”
“那你上车,等下伯伯送你回家。”
“不用伯伯,……”
“快上来。”卫伯话音刚落,后座车门就打开。
咦。
他停下车,往后倒退几步。
“小朋友,怎是你呀?”卫伯打开自动车窗,“这晚怎个人在外面走。”
薛宥卡在经历强光后视线有几分模糊,定睛看几秒,认出来:“哎!伯伯!”
“哈哈哈,是,你怎个人在这儿?住这儿附近?”
“你家住哪儿,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哪怕这女孩儿站起来,也比程誉要矮不少,低头就能看见那柔软发顶。
“能走回去,要不多久。”薛宥卡低估术后并发各种情况,从家走过来花四十分钟,而医生医嘱是让他拆线前尽量不要走路。
早知道那天疼死也不借这个钱!
程誉见那女孩儿走路姿势瘸拐,走得还慢,像乌龟爬似,瞧着特别可怜。他蹙蹙眉,直接把门关上。
程誉上楼,风有些大,他拉上窗帘,站在窗户前又向下看眼。
薛宥卡往里看,里头坐着个少年,对方冲他友好地笑:“上来吧。”
车上,卫伯大致解释遍那天发生什:“这小姑娘那天受伤,在桥上哭,碰见,说要送她回家,她不肯,就借她块钱坐公交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姥爷这下算是明白整件事来龙去脉,他说难怪呢,第回来山陵县外孙,怎会认识当地小孩儿。不过这讲信用小孩子太难能可贵,姥爷在车上夸他好几句,说他长大必成大器。
把薛宥卡说得
“不是。”他摇摇头,“家不住这儿,在河对岸,是来还钱。”
“还钱?”
车上还坐两个人,此刻都没有打断卫伯跟这路边小孩讲话,后座程子巍好奇地多看几眼。
薛宥卡五十地说,说昨天下午碰见那个哥哥,哥哥叫他还钱,他昨天没有时间,是今天才有时间来,结果到之后,发现家里没有人,就等会儿。
卫伯闻言张张嘴,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发生什,他们吃过午饭就离开,这小孩儿不知道在他家门口等多久,肯定是程誉回去,小孩儿把钱还,程誉就让他走。
外面黑漆漆,今晚月光出奇地淡,黑压压林子里,那被他赶走小孩儿已经看不见踪影。
薛宥卡在天黑后,不太敢走小路,农村到处都是坟包,他连手电筒都没带,怎敢个人走小路。
天色完全暗下来,薛宥卡抓着裙子走着走着,突然,眼前出现道刺眼光。
有车来。他站在路旁,等着车过去。
卫伯赶着回家,开车速度快。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个小女孩在走,他松松油门,速度降到10迈,在靠近那小孩时候,卫伯侧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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