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惇正沉浸在回忆里,眼神里也透出种虚无,就像是在看向很远很远地方般。
他这个样子让岸早忽然有种不踏实感觉。岸早忍不住轻轻唤他声:“小老实。”
燕惇便猛然从回忆里抽回来,眨眨眼,仿佛刚睡醒人似,略带几分迷糊,落在岸早眼里,又是十分可爱。岸早忍不住勾起嘴唇笑:“在想什?这样入神。”
燕惇尚有几分混沌,竟脱口而出:“想你身上怎这样香!”
“?”坐在前排小齐差点冲出马路:这??他是在调戏董事长吗??
这股气味,和岸早在现实世界里是差不多。
在现实世界里,燕惇和岸早认识多年,说熟稔也很熟稔,但上下级距离仍在。他们很少有亲近机会,为数不多拥抱也都是发生在恭贺场合。比如是项目成功、年会发奖金之类,老板和员工之间拥抱,没有任何暧昧意思。然而,暧昧不在于情况,而在于人心。因为燕惇存着暧昧心,便自然将拥抱意味在心里暗暗扭曲。
他怀着种奇妙心思,去享受那触即离亲昵。
每次拥抱时候,燕惇都会悄悄闭上眼睛,假想几分暧昧情形。而岸早怀抱里传来气味也变得诱惑可人。
燕惇从未闻过这样好闻气味。
水,泼洒在燕惇满脸,是种温柔湿润冲击。
燕惇愣神,仿佛在这馨香里泡失魂。
小齐在后视镜里看着二人搂在起画面,心里忽而跳:这……?这?这??这画面???莫名有点奇怪??
还没等小齐琢磨过来,岸早就先松开手,说:“发什呆?”
燕惇回过神来,脸颊发热,忙挪挪屁股,和岸早保持更远距离,脸抱歉地说:“对不起。”
大概燕惇也明白这话失礼,回过神来自己先臊,忙解释说:“是说,衣服上气味很好闻,不知道是什牌子男士香水?”燕惇尽量说得让自己不那像个变态。
说完,燕惇还小心
那气味很独特,比起种味道,更像种感觉,能焕发出生气,让燕惇整个人变成朵花,能迎着风摇摆起来。
有次,燕惇禁不住问他:“老总,你用什牌子香水?”
岸早答:“小老实,刮胡子都快没时间,还喷香水?”
燕惇闻言,面上笑笑,但心里挺失落:原来这不是人工可以模拟气味啊。
如果是量产人工气味,那燕惇还能去商场买瓶回来聊以自慰。可惜不是,燕惇只得可悲地等待下次光明正大拥抱机会。
“没事。”岸早很大度,“下次注意点就是。”
“是、是,定。”燕惇点点头。
小齐还是觉得哪儿怪怪,但又说不上来,只沉默着发动汽车。
因为气氛有些僵硬,大家又都诡异沉默,小齐便开音响,播放起歌曲来。车厢里流动起音乐旋律,略略冲淡尴尬气氛。
燕惇脑子里还是浆糊似,仿佛仍在回味岸早身上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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