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
“多大年纪?性别?失踪几天?有什特征?”
“他……可能二三十吧,失踪半个月。”韩运看着精神不太好,头发也没梳,乱蓬蓬,“男,这高,”他比划着,“长头发,很帅,高鼻深目,很好认。”
听他说二三十,警官就没继续录,不耐烦道:“你确定他是失踪,而不是故意躲着人?这大岁数成年人,总不可能被拐卖吧!行行,
韩运还是第次来这种地方,里面人多,而且吵闹,对男女正在大声吵闹,女说男在街上对自己耍流氓,男咬死不认。
女孩旁边还有个穿保洁工服装热心大妈,笃定地对警察说:“他摸姑娘大腿!看见!可以作证!”
“没摸!”那男人看着是个白领,高高大大、人模狗样,比人女孩儿高两个头。
他梗着脖子叫:“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叫诽谤!”
韩运没工夫在意别人,他脸上还挂着墨镜,说自己要报案,警官便皱着眉让他:“墨镜摘!”
心脏献祭给人类,伏渊便直处于酷刑般痛苦之中。人无心即死,而他并非人类,自然可以免于死,但避免不**上虚弱,而且虚弱之余,还常常伴随着怎也填不饱饥饿感。
躯体时时刻刻都处于千刀万剐酷刑之下,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他忍耐力比谁都强,所以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与常人无异。
只是每逢满月,这种疼痛便会加剧,心口空荡荡地饿着,韩运身上气息引诱着他,但伏渊却不能对他下手。他别无他法,每忍耐阵,便会忍不住大开次杀戮。
但每次大开杀戒,都会对他身体造成不小负担,陷入极致虚弱之中。他天性便嗜杀好斗,因为犯不可弥补大错,伏渊被踹到人间时,身上被他爹下禁制,记忆全无,法力微薄——意为让他好好反省过错。
所以他只能不断行善赚取功德,才能回到自己本来位置上。
韩运摘下墨镜,脸色略有些苍白。
警察不认识他,但鲜少看见这俊秀男人,抬头看他眼,问:“报什案?”
韩运坐下,面色憔悴:“人口失踪。”
“人口失踪去那边。”
换另位警察跟韩运接触,边录入信息边问他道:“失踪者是你谁?”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对伏渊而言,实在过于为难他,让只凶兽违背自己好杀本性,和杀他又有何异。
每次开杀戒,他便只能加倍行善来弥补,但他这人,高兴便行善,不高兴便作恶,如此多年,也没有半分长进,更别说回到自己本来位置上。
照这样下去,他恐怕等上万年十万年,也不可能再做回曾经自。
山里信号全无,伏渊失联半个多月,韩运怎也联系不上他,对着家里几个扫地纸片人质问番,但他们到底不是人,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
无计可施之下,韩运开车下山,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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