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跟程少字比,不能比啊!这写是啥玩意儿啊,还得仔细辨认!程少写看就能认出来是‘曲水流觞’,这怎比?”
外行人不清楚,练过人心里门儿清。程阳朔端详着那几个字,心里当真吓跳,旋即站起来。
看他站起来,众人以为他是不满这人跟他写样四个字,当即有不少人不懂装懂地嘲弄韩运字:“什破字啊,这也敢舞文弄墨?”
“就是就是,啥玩意儿,这——”
“好!”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人侧目。
很快,他字写完,在右下角落款,立起身来。
同样是“曲水流觞”四个字,但用字体却和方才那位程少截然不同,他字狂放不羁,乍眼看去便给人种这写字人定非常狂冲击,有种超乎形式之上洒脱意境。这跟韩运写字姿态,与他本人气质都不大相符。
“咦……?”
“这是草书吧!”
来:“弹得太好听!宝贝儿太棒!”
很快,觞再次被放下河渠,缓慢地流到韩运面前,停几秒,韩运便伸手将酒杯拿起来,放在盛放点心小盘子上。
他站起来,米八四他今天穿鞋还有三公分底,整个人直逼八八,当所有人都坐着时,都高高抬头仰望着他:“哇,高得像个男模,又高又帅又白。”
“他长得好像那个谁,个男模,是不是同个人啊……?”
主持着比赛男人问道:“这位先生您是喝酒还是……?”
“好字!”这些声音,
“好像还可以?”
现场外行人居多,许多人都不懂书法,只能凭感觉,但就算只凭感觉,大家都能看出来,这字不俗。
书法大家张怀谨曾对说:“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幽深之理,伏于杳冥之间。岂常情之所能言,世智之所能测。”意思是,用简明表象阐述深奥道理,将高深意境溶于笔墨之间,这不是般人能共情能理解。
所以韩运具体什水平,就不是他们群外行人能揣摩出来。
“同样是这四个字,跟程少写得比怎样?”
“写字。”韩运大步走向那架底座、四周贴花窗、上方还仿造梁架斗拱和飞檐、甚至是山花高台。
韩运虽然在兄弟当中,不算最出色,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他并非样样精通,但其中“书”这项,算是他最能拿得出手。
他从楷书入手,推及篆隶以及行草诸体,什都能写,做皇帝批阅奏章,更是要整天写些废话,多年来从未荒废。
韩运走上去,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看他以极其娴熟姿态,自然地开始持只狼毫沾墨。他写字姿态儒雅又温润,配上那样张温和皮相,有种浑然天成贵气——不像是普通富豪之家能养出来气质。
冲着他写字赏心悦目姿态,无论内行外行,此刻都明白,这是个练家子。虽然还不知道字写得怎样,但他气质斐然,是难得见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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