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言克制住
这样
柔情。
他以为秦致远会叫出赵辛名字，甚至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料秦致远
次也没有提。他睡得很安静，
“在结束段感情之前，不该开始另段感情。”
“现在算结束吗？”
秦致远平常滴水不漏，总把自己心牢牢收藏，今晚可能确实喝醉，竟老老实实说：“
不知道。”
顾言也不是料不到这个答案，如果这
容易忘记个人，这世间要少多少痴男怨女。他继续给秦致远按摩会儿，放柔声音说：“没关系，慢慢来吧，时间总能战胜切。”
再深爱恋也会过去。
顾言轻轻靠在椅背上，跟秦致远起看会儿窗外闪烁星光，突然问：“前段时间为什总是来找？”
秦致远答非所问，低低说：“……头疼。”
顾言没有办法，只好动手帮他按按额角，问：“好点没有？要不要喝水？”
“不用，”秦致远总算觉得舒服些，强打起精神来，道，“没别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有个问题直想问你。”
“问什？”
顾言忍不住问：“曾经光明正大过吗？”
秦致远仔细想想，苦笑道：“还真没有。”
然后他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眼睛，声音变得有点哑：“灯光怎这刺眼？”
顾言默不作声走出去。
片刻后，只听“啪”声响，厅里灯全都灭。
只看是秦致远先忘赵辛，还是他先忘秦致远。
秦致远含糊应几声，渐渐靠在椅子上睡着。
顾言又在旁边站许久，才找来服务生帮忙，把秦致远弄到楼下房间。秦致远醉糊涂，鞋子不脱，衣服不换，直接就往床上倒。
顾言懒得帮他收拾，拉过被子来随便盖，跟着自己也躺上去。不过他完全没有睡意，只是低头凝视秦致远熟睡面孔。
就算亲亲那双眼睛也无人知晓。
“那天……就是你离开家那天，为什要跟道谢？”
顾言怔怔，总算明白过来，原来秦致远直在记恨被他抢台词事。本来他大可以说几句玩笑话刺他刺，不过犹豫番后，还是说出真心话：“你心里爱着个得不到人，虽然会有辗转反侧痛苦，但同时也会有舍不得说出口甜蜜，难道不是吗？”
黑暗中看不清秦致远表情。
但他握着顾言手却颤颤，而后慢慢收紧。“都是错。”
“嗯？”
只窗外还照进来些微光。
秦致远在这黑暗中松口气，觉得脸笑得有点僵。他看见道模糊人影绕过桌椅，跌跌撞撞走过来，最后在他跟前站定。
他实在是醉得厉害，突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他自然而然地拉住对方手，脑海里蓦地跳出个名字来：“顾言。”
顾言应声，秦致远手指抚过掌心疤痕时，他稍稍挣扎下，但最后还是放弃，由得他这握着。
四周静悄悄，点声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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