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没有再开口说话。
顾言却很想看看他
眼睛。他等
又等，等到秦致远真睡着，才凑过去亲亲这人刻着细纹眼角。他说话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笨蛋，这世上怎
会有永不变心人？只看你使出什手段，让他变得不爱你，还是变得更爱你。”
候，却听他低声说
句：“那通电话是
妈打来。”
顾言抬抬头，发现秦致远仍旧闭着眼睛，于是“啊”声表示自己惊讶。
秦致远接着说：“没什大不事，不过是她跟秦峰母亲又吵架而已。”
这句话里信息量可不小，顾言脑子转几个弯才反应过来。豪门八卦他听过不少，早知道秦致远跟秦峰不是个妈生，但流言众多，谁也不知道具体怎回事。只听说秦家老爷子手腕出众，把正室和外室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两边和睦相处。
……看来未必如此。
顾言悄悄去看秦致远，却见他脸上没什特别表情，只是副筋疲力尽样子，说：“还有个妹妹在国外留学，她只比秦峰小五个月。是不是很可笑？对个人甜言蜜语同时，还能跟另个人海誓山盟。就算爱得死去活来，旦朝夕相处，最后也会变心。”
“所以你不相信爱情？”
“至少不相信那玩意能够生世。”秦致远用手拨弄顾言乌黑头发，“与其谈情说爱，还不如像这样，只要花钱，就能得到最好。”
等厌倦，就换个更好。
顾言靠在秦致远胸口上，在心底补充句。天气是真转冷，他裹在这厚被子里，还觉得手脚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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