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拨错号码。”
顾言不慌不忙地挂电话,把手机扔,独自在黑暗中坐片刻,然后按下遥控器,像什事都没发生过样,继续看他电视。
秦致远这晚没有出现,隔两天之后,才约顾言道吃午饭。他绝口不提那天电话,顾言当然也不闻不问不想。
嗯,这点职业操守他还是有。
周末时候按计划去试镜。
银货两讫。
他说过,秦致远直这大方。
顾言习惯性地勾起嘴角,随即想到秦老板又不在这里,根本用不着假笑。
他如果不笑,那就只有种表情,板着脸看下午电视,到晚上时候,才想起应该跟秦致远道谢。若他饭局已经散,又能赶得过来话,当然还有另种更直接感谢方法。
电话打过去,等好久才有人接,却不是秦致远声音。
半个月后,巧笑倩兮唐安娜小姐在电视节目中澄清她跟某人绯闻,顺便宣传下即将发行新专辑,充分证明先前八卦只是场炒作。
尚未失宠顾言窝在沙发上,晃着遥控器说:“没什技术含量。”
秦致远刚刚套上西装,凑过来亲亲他脸。“只要有销量就够,管什技术含量?”
顾言扯住他领带,回赠个更加火热吻,笑问:“所以你为销量,不惜牺牲美色?”
“纯粹是工作需要。”秦致远还是那个官方回答,整整领带,又是副斯文模样,“晚上有个饭局,不过来陪你。”
其实是早就敲定好,只要去走个过场就成。顾言换几套风格不同衣服,在镜头前摆几个POSE,因为不需要什演技,所以完成得很顺利。
空下来补妆时,小陈跑进跑出给他递水,啰嗦毛病点没改:“言哥,听说厂商很满意你外形,这次看来十拿九稳。这个牌子衣服虽然名气不大,但设计方面很有新意,又符合言哥你气质,看……”
“JACKY!”
正说着
“喂,哪位?”很干净男嗓,声线不高不低,是令人心旷神怡那种动听。
要是声如其人,顾言心想,样貌肯定不差。他太解秦致远喜好,几乎能勾勒出对方长相来,可是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饭店服务生。
这晃神,电话那头又连问好几遍。
顾言忙打个哈哈,说:“秦总现在是不是不方便听电话?”
“是啊,你怎知道……”
到底是谁陪谁?
顾言懒得纠正他说法,摆摆手,说:“老爷慢走。”
秦致远笑着出门。
顾言更加彻底地陷进沙发里,继续看电视。他主演剧前几天刚杀青,新剧又还没开机,这几天都闲在家里犯懒。直到中午才接经纪人电话,说是前段时间谈那个代言有些眉目,叫他周末过去试镜,挂电话前,还特地提到秦总出不少力,请厂商吃好几顿饭云云。
顾言便明白过来,这是秦致远对他周到服务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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